是崔文胜,一些发觉没出事的便又回去玩耍,一些则留下,与崔文胜开着玩笑,问他里面是不是在搞什么基友大会,场面这么热闹。
崔文胜笑骂道:“里面是元成,你们这帮小子,真是活腻了,敢这么说他?”
“原来是元成哥,那就没我们什么事啦,走走走。”一帮人顿时如鸟兽散。
这些人大多都是跟着从釜山过来,自然对元成很是熟悉,知道那是个木头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在他们心中颇有威慑力,哪敢还留在这里。
望着他们一个个跑掉,崔文胜摇摇头,继续等待着,大约十多分钟后,里面本来还持续的惨叫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了,房门才陡然打开,依旧面无表情的元成,边擦着手上的血,边迈步出来。
“问出来了?”
“嗯……”元成说了一处地址,“一个不成气候的小社团,靠收保护费和替人处理一些龌龊事勉强糊口。”
“行,我一会儿派人去把那什么老大抓过来。”
“……里面这个,你准备怎么处理?”
崔文胜有些诧异,“还能怎么处理?汉江那么大,随便哪里不能沉下去。”
看着他,元成默然片刻,方才说道:“哥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要洗白,从现在开始,最好少沾血腥……”
他不说还好,提起这个,崔文胜就不爽。他是当年最早跟着安俊赫的人之一,一路摸爬滚打,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在他看来,不管黑.钱白钱,能赚到钱就是好的,为什么要洗白?只要手里有钱,手脚干净,一辈子没案底都不是没可能,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开什么保安公司。在自己身上蒙一层遮羞布?
不过,这些埋怨,他也就在肚子里想想罢了,他知道车元成的性格,容不得别人对安俊赫有半点忤逆,即使他没想过忤逆。
两人沉默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崔文胜屈服,说道:“我会给他治伤,再关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确定他没有报复的念头了,就把他扔到越南去。这样可以了吧?”在韩国的越南帮,急需人手帮忙回国种植某种植物,就算是残废他们都要,不怕不收。
“嗯!”
元成点点头,转身离开,在走廊尽头临出门前,他一手握着门把手,在穿过门缝的寒风之中。回头看向崔文胜,漠然的双眼盯着他的眼睛:“文胜……”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近20年的朋友。有些事虽然我不应该说,但看在叔叔和阿姨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他目光扫向那些传出喧哗声响的门扉,“……别忘记他们跟的是谁,拿的是谁的钱。在他面前,你的威信一文不值!”
“哥这次出门回来之后,会带来一些人,到时候保安公司的架子就会搭起来,以后你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这算是忠告吧!”
“砰!”
门重重带上,走廊之中,黑暗里的崔文胜猛地打个激灵,他怔怔地摸摸额头,不知何时,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
黎明已过,最后一缕深沉的黑暗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从床上醒来。
从窗户看去,外面大雪还纷纷扬扬地下着,一夜断断续续的飘落。雪花落在房顶、地上,不再像昨夜那般,会持续融化,地面的热量渐渐被消耗干净,它们也渐渐堆积起来,他从床上向外看的时候,窗台边已然堆起了一指厚的深度。
外面大抵很冷,被窝却很暖和,身边躺着模糊的女子身影,她背对着他,睡得香甜。
两人昨夜当然不会发生什么超出尺度的关系,虽然决定和她相处一下试试,但终究时间太短,无论他或她都不太习惯突然之间的亲密,可接受的范围,多半仅限于拥抱或者亲吻。
睡在一张床上,也只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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