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芬?”上官成没参加宴席,可也没有入睡,正在屋子里练功,南宫坏受伤、上官飞束手无策的场景对他刺激颇大,暗自发誓,自己绝不能沦落到这一步,而且要依靠本人的力量,而不是施青觉、上官如等人。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上官成又惊又喜,还有点忐忑不安,走到门口小声说:“真是你吗?”
“嘻嘻,除了我还能是谁?我瞧你的房里没有亮光,可是有人影在晃动,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练功,你不应该过来,和尚还是要杀你,你可打不过他。”上官成没点灯,一直在黑暗中修炼上官如传授的须弥芥神功。
“打不过跑得过,再说他们正在喝酒,个个烂醉如泥,待会就得打起来,注意不到我。”
自从在怀西馆重逢之后,上官成只见过一次韩芬,对她的声音与说话方式只有大概印象,“你进来说话。”
“不,我过来打声招呼,马上得走,我带点好吃的给你。”
半夜送食却拒绝进门,这对韩芬来说算不上怪事,上官成毕竟年纪尚小,对此没有生出怀疑,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上回我说了一些狠话,你不会记恨我吧?”
“嘻嘻,你是小娃娃,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有什么可记恨的?”
“嗯。”上官成不是五六岁的小孩了,隐约觉得韩芬亲切得有点不太正常。上回见面时她已经有点把他当大人对待了,现在却又变了回去。
门缝里递进来一个油纸小包。上官成接在手里,“你真的不进来吗?今天店里住的人特别多,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还是门口比较好,随时能跑,尝尝吧,这是你爱吃的东西。”
油包里是一块甜糕,璧玉城盛产各种甜糕,上官成对之没有特别喜好。可这是韩芬送来的,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你呢?你最喜欢吃甜的。”
“我不会亏待自己,留着一块,正在吃呢。”
外面传来咀嚼的声音,上官成看着手中的食物,叹了口气。“我不能吃,和尚说了,少吃零食,他说强盗就得在吃的时候放口大嚼,恨不得将几天的量都吃完,过后还要能挨饿。不乱吃东西。”
“你又不是强盗……我等会再来。”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上官成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一群醉熏熏的客人走进院内,正从豪言壮语向胡言乱语的阶段升华。
“咦,我练成了。我真练成了,你们看。我不用力就能飘起来,啊哈,我震山门的轻功天下第一,你们谁比得上?”
“震山门算什么?瞧我百胜帮的拳法,不,指法,我一根指头……”
两个人一块倒下,同时得意地哈哈大笑,其他人伸手拉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里面没有铁山的人,那些匪徒酒量极佳,喝多了就往地上一倒,从来不会出乖露丑,上官成鄙夷地轻哼一声,咬了一口甜糕,发现的确挺好吃,与璧玉城不同,别有风味。
还是韩芬比较好,上官成对这个杀死亲生母亲的人怎么也恨不起来,大口吃糕,吃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心想这几天赶路太多,自己都没怎么睡过完整觉,今天的确不该贪黑。
想到待会韩芬可能还会来,上官成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努力控制睡意,没过多久,还是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上,靠着门框睡了起来,直到这时,他仍然没有想起施青觉教给他的任何一句话。
有些教训必须亲身经历才能牢记于心。
上官飞躲在屋顶上等待时机,令他恼火的是,那群酒徒躺在庭院里也不安生,还在吹牛厮打,等了大概一柱香时间,上官飞决定冒险下去,醉鬼们根本不关心向身边的事,真正的韩芬也不会瞻前顾后。
他刚探出头,就有一个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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