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虹虹怪异的看一眼男人,“为什么要躲,不就是先安置后搬迁么,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先盖几栋回迁楼,让这帮闹事的家伙住进去,我们不就可以开工了。”
“虹虹。”男人叹口气,“何必呢,现在他在这边如日中天,你我纵然是有点势力,也不适合此时和他做对,最好的办法,还是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你是说等待他犯错吗。”虹虹死死咬住嫣红的嘴唇,眯起眼盯着下面那个男人,“不,这个人不会犯错的,我等待已经太久了,他來到匡庐省就是我最后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刘书记,对不起,我······”
刘枫看着一副低头认罪模样的邹国葆,微微一笑:“你沒错,如果不是你的安排,我还不知道下面居然会有如此恶劣的事件发生,说起來我还要谢谢你,不是你,我和洪江市市委市政府都要背上骂名了。”
“谢谢,谢谢您刘书记。”邹国葆冲刘枫深深一鞠躬,“我我从小在那里长大,当年生活困窘,父母甚至拿不起我上大学的钱,是村里的乡亲们,主动送來家里的存窑,很多都是角票,甚至还有孩子把自己储蓄罐里的钢镚送來,我我······”
邹国葆说不下去了,刘枫轻叹一声:“很好,做人就要知道感恩,知道回报,一个不知道感恩回报的人,也不可能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好官,更不可能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国的干部。”
陶罐村拆迁案,对于很多人來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于某些人來说,这件事却预示着太多的东西,洪江市的房地产开发商中,酝酿着不安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刘某人会不会來真的,
最先做出反应的,却不是开发商,对于商人來说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政策上的事情,还是有着太多的变数,纵然是提案,也有不通过的,纵然是通过了又如何,还要看你的执行力,
匡庐省之所以案前赴后继,就是因为这里的商人们有着不屈不挠的韧劲,他们总是会想方设法做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些方法,常常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甚至有点······
在省委常委会上,尹福生省长不点名批评:“一些不成熟的政策乃至于想法,最好不要过早的公诸于众,匡庐省需要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这里的经济发展正在驶向快车道,不要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省委常委会每一位成员都对刘某人的举措提出质疑,大家都清楚这位当初是为什么离开燕京党校的,别管他是不是被上面赏识,最起码房地产产业已经被列为支柱产业,已经说明了上面的意思,
这位折腾天王在洪江市搞出这一出,显然是他《gdp论英雄不能自我阉割》观点的延续,或者说是实践,这种不被主流接受的观点在匡庐省进行试点,这是所有人不想见到的,
有的试点是好事,诸如当初的农业税费改革试点,那会给老百姓带來实惠,会给地方官带來好名声,但是这个得罪当今最具经济实力的群体的试点,绝对不可以在匡庐省试行,那会带來灾难性的后果,这是班子里所有人的认知,
只是这些批评太过和风细雨了,根本就无法撼动刘某人坚韧的心脏,以往刘枫做事,接受的可不仅仅是批评,常常会招致处分,
刘枫对这种水平的批评完全无视,他从河湾区的情况开始举一反三,刘枫一向不喜欢看花团锦簇的政府报告,如果是他调教出來的干部,做出來的报告还是值得一观,
像洪江市那美好到恍若世外桃源一样的经济数据,他真的是有点作呕的感觉,如果一切都像报表上那么美好,怎么可能连四亿元的窟窿堵起來都那么费劲,
这里号称一年的gdp足有一千五百亿,这个数据是2004年度珠江市的gdp总量的一点五倍,但是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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