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名白甲兵吩咐道:“把那些尼堪拉到城下,全部把衣服脱光,一个一个砍头。”
那白甲问道:“主子,搬尸身的是否一并斩杀?”
“全部。”
那名白甲兵领命而去,后金甲兵将那些搬尸体的人赶到城墙外一百多步,几个面目狰狞的甲兵拖出一个汉人男子,是个斯斯文文的生员模样,他大概也猜到了要做什么,嚎啕大哭起来,一个甲兵用生硬的汉语让他把衣服脱光,他一边哭一边脱,眼睛惶恐的在几个甲兵身上看来看去,后面的另外一些甲兵则喝令其他明人全部脱光衣服,一个女人动作稍迟,便被一刀砍断手臂,在血泊中惨叫着。
那些百姓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人群中哭声震天,甲兵又连砍几人,其他人顾不得羞耻,赶快脱光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后金兵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在一些女人身上乱摸。
前面那个生员被喝令跪下,他脸上流满了眼泪鼻涕,另外一名白甲抽出大刀,放在他的后颈上,冰冷的刀锋接触着皮肤,那个生员知道末日来临,跪在地上绝望的大声哭泣。
那名白甲兵看着生员的模样,颇觉有趣,他故意把刀提起,过了一会又放到他颈子上,几次之后那生员声嘶力竭,嗓子已经哑了。
城楼上的卢传宗高声喝骂:“滚你娘的软蛋,你哭个啥,要死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死,你他娘咬他一口也好过这般模样。”
城墙上其他民勇也一起叫骂,却是骂的建奴,有文登营做主心骨,他们胆子也壮了不少,至少这些后金兵现在就不敢攻城。
那名白甲兵玩过几次,估计无趣了,猛地一刀斩落,生员的人头掉落地上,身子又停了一下才向旁边歪倒,城下百姓一阵惊叫。
卢传宗再看不过去,噔噔噔跑过来道:“大人,咱们出城打吧,才一千鞑子。”
朱国斌不同意:“卢千总,此时不宜出城,看他们全部骑马,也没有器械,应是前锋,建奴若来报复,必有大军在后,咱们一出城他们就会退远,追还是不追?况且现在步队都部署到四门,等到调齐了,百姓也杀干净了,又出城作甚。”
卢传宗怒道:“那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他们挑衅?”
陈新一脸平静,城下这股建奴很有可能是大队的前锋,来查看城防的,幸好前几日拖着那知县看了北庄的现场,知县大人吓得不成人形,回来就开仓召集民勇,并号召缙绅出粮,去看了现场的一些市民回来,大肆宣扬,再加上训导队煽风点火,城中百姓义愤填膺,有文登营作依靠,有粮食拿,又是保卫家园,他们纷纷报名参加民勇,增加了数千守城的力量,很多人家拆了院墙提供石头,这些民勇野战无用,但在城头扔石头,同样能砸死白甲兵。所以他不打算出战,眼下人头到手,只要守稳城池便是,城防越牢固,建奴越不敢攻。作为核心的文登营若是贸然出击有所损失,城防便虚弱很多,民勇的信心也会减弱。
他身边的固安知县大人战栗着道:“还是不出城的好,不出城的好,建奴竟然凶残如斯,这,这。。。”
陈新微笑着安慰他一番,然后看着那个嚣张的巴牙喇,对身边的石平利道:“多远?”
“一百二十步了,怕是上次的后金兵回去说过咱们火器厉害,他们特意隔这么远,不过斑鸠铳一百二十步也能打死人,他们决想不到,但是会打死很多百姓。”
卢传宗急道:“总比这样砍头好。”
陈新点点头,石平利立即转身去安排,斑鸠铳一百二十步仍有杀伤力,但对重甲目标没有什么效果,至于合机铳,则完全只能试试运气了。
石平利叫过几个火枪旗队长,也包括斑鸠铳分遣队的旗队长吩咐一阵,各旗队长回去安排好后,火枪兵列成两排全部来到城垛后面,石平利叫过号手待命,然后他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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