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运回文登。开春后王元正的粮多是买的海运漕船夹带,比天津还便宜。”
陈新早知道王元正的的粮食,他管着威海的漕运事务,从海运漕船买的夹带自然要便宜。
陈新点点头道:“听说王廷试到京了,昨天派人来过此处,估摸着后日该到,我跟他说说,再用一下登州的水师,到时帮忙把人运回去。”
祝代春的两件事就此办妥,他便起立敬礼,然后退了出去。
董渔等他出去,才轻声道:“大人,这次若是方便,能否也争一下水师,若是皇上能给个水师营号,定下巡海的权责,那江南漕船的粮货都得留下些来。”
陈新哑然失笑,这个董渔头脑倒是很灵活,陈新其实一早就想这事,原来是王元正和杨云浓分润了海上漕运利益,现在他也想要吃一口,至少水师平时有些收入,不必像现在一样每年只有海贸赚钱。
陈新赞许道:“董渔你为我文登营想得很多,做得不错,此事我记下了。”
董渔答应了,又汇报了粮草情况,现在南方运来一些粮食,通州紧靠大运河,至少吃的是不缺了。正说着,海狗子突然在外面大声报告:“大人,刘大哥来了,还有周洪谟也来了,都被挡在军营门口。”
陈新站起道:“我马上去接,让宋先生也来,还有以后不许直呼守备大人的名字。”陈新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是游击,这周洪谟是文登营守备,虽然肯定也是要升职的,但官身没下来之前,自己可算是他的领导了,但按品级来说周洪谟又高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按下属还是领导对待周洪谟。
陈新也不耽搁,急急赶到营门,那周洪谟在门口对着刘民有一脸奉承,正在说着什么,刘民有倒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说来这周洪谟也是可怜,自己是文登营主官,还被拦在门口,他出来跑官,谁还带着腰牌。
他一眼看到陈新,也不管体统,跑过来就要跪下,一边说着:“陈大人无恙,下官可担心死了。”
陈新连忙一把扶住他,口中连道:“周大人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下官还是署卫指挥,比周大人品级低多了,况且下官一向得周大人关照良多,侥幸得些微功弄个,即便真的升职了,也绝不会在大人面前拿架子。”
刘民有在一边冷冷看着周洪谟,他看到陈新其实还是有些激动,这个好友是与凶名昭著的建奴交战,现在亲眼看他还活着,终于放下心来,不过看他一副小人像的周洪谟,又着实觉得厌恶。
陈新和周洪谟寒暄几句,过来对刘民有低声道:“我和周洪谟谈会,你先跟海狗子去吃东西。”
刘民有骂道:“你不问问赵香和赵夫人如何了?净忙着拍上官马屁。”
陈新一脸讨好:“他们都和刘兄一样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按那个优先矩阵办,先紧急后重要。”说完就赶快陪着周洪谟往中军走去,他身后的宋闻贤笑着对刘民有一躬身,也追着去了。
周洪谟一路上非要陈新走前面,他在登州听说文登营立功后,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早想来京师跑官,落实封赏,但又听说建奴仍在,既想升官又怕死,终于听说建奴去了永平,赶紧跑来了京师,他虽然留在莱阳和招远拷问了不少金子,但还是不能和陈新的大笔进账相比,拿得出的银子不多,因为文登营的缘故,兵部各官对他还算客气,他找了些老关系,准备上疏为他请功,算是搭陈新的顺风车,但他本身并未立功,升迁多少就看银子多少了,他显然就无法与杨国栋相比,杨国栋银子多又会来事,不但自己连连要价,还撺掇了一群通州的缙绅联名上书,帮他敲边鼓,不但想要兵额,还要粮饷。
以周洪谟在京师的打探,陈新这次绝对高升,所以他巴巴的跑来看看情形,顺便看看陈新有没有路子可走。
陈新把宋闻贤留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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