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到最后的人,并非强大之人,而是灵魂强大的人。
好比说让一群人在白雪皑皑的南极点无依无靠地呆上三天三夜,能活到最后的一定不是那些靠着皮厚就想渡过难关的人,而是不断徘徊在生与死的交界处,却永远不肯放弃生命的人。这种人对死亡有着敏锐的嗅觉,往往在九死一生的绝境中,他更能嗅到一线生机,破而后立。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南宫无情,而作为他的兄弟,历经过不少次生死拼杀的钟无悔,多多少少也有了这么一点敏锐的嗅觉。
他避开了独孤七雪的剑。
就在两把绝世名剑接触到一起的那一刻,钟无悔用一部分的玄力打偏了对方的剑道的同时,他换用左手握剑,侧身避开独孤七雪的大部分玄力,然后倏地刺出。
剑在贯穿独孤七雪身体的前一瞬停下,刚好在他胸口前的衣襟戳出了一个针眼大的小洞。但闲庭剑上所携带的剑气依然伤到了他的内脏。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若是叫钟无悔停下那只会导致两个人一起受伤。
钟无悔可不认为自己有义务为了一个潜在的情敌受伤,他可不是那些空谈道理的“伪圣人”c“伪君子”。
独孤七雪先是睁大了眼睛,但在感受到剑气摧残以后他就双眼失神了。那感觉应该就像是一台无形的绞肉机在“伺候”着你的内脏吧。
钟无悔面色泛白,显然是力竭了。但他依旧彬彬有礼地收回了闲庭剑,起码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比试,礼仪总的做到位吧,不然自己这回家又少不了被老爹教训。
失去神采的独孤七雪轰然倒地,但手中依然紧握着自己的佩剑。
也算个合格的剑客,也罢,看在这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钟无悔先是对着众人敬礼然后俯身扶起了独孤七雪,交还给辽人外交官。
南山剑客尊重每一个爱惜自己佩剑的人,无论敌友。
“好!很好!”刚刚还紧张兮兮的皇帝陛下此刻笑口颜开,“钟长汀,朕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了,生个儿子可比你厉害多了。不仅文试第一,连武试都赢了第一,可惜先前没有报名,不然这两顶桂冠可都花落你家了啊。”
钟长汀恭敬地回礼,略微得意道:“哪里哪里,承蒙陛下夸奖。长汀无能,好在有个还算不错的儿子。”
“哈哈哈哈!你这老头可别给我假谦虚!”大将军长孙无忌放声大笑,“你要是无能,让我这镇国大将军脸往哪里放啊?修为不比你厉害多少,大字更是不识几个,论文略只怕是给你提鞋都不配。这不是要人家以为我是靠关系当上这镇国大将军的吗?”
“大将军哪里的话,谁要是敢说你是靠关系我钟无悔第一个不服。”钟无悔在底下笑道,“统领雄兵百万,三次镇压乱民起义,三年前更是率领十万兵甲以少胜多,马蹄踏破西荒蛮王宫,这本事,天底下除了您还有谁有?”
“好!臭小子拍的一手好马屁!老子喜欢。”长孙无忌更开心了,“以后你爹不管你了来我军中,不说上阵杀敌就凭你拍马屁的本事老子也要给你个都尉做做。”
钟无悔苦着脸赔笑,侧头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文雪公主,对方看到后还摆了个鬼脸。鬼倒是不像鬼,样子嘛还真可爱。
“这几天可是靠着你才给天南挣下国光来啊,不然两项比试全给北辽赢了朕这老脸可就挂不住咯。”皇帝自嘲道,“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敢开口,朕就敢许诺给你。”
钟长汀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钟无悔生怕老爹坏了自己的好事,也连忙喊道:“当真?”
“当真!”皇帝斩钉截铁,“君无戏言。”
“好!”钟无悔笑嘻嘻看向了文雪公主。注意到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后,文雪公主霎时脸色通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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