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曾注意到了。
舞姬们已经各自上场就位,按这日需要练习的曲子一首首编排。台上女子水袖轻扬,一个回身,一个转头,看到骆成威时,眉眼间满是笑意,胭脂水粉助长了浪荡意味,香炉里焚烧起浓烈香气,当地人管这叫香。
骆成威猛嗅一口,往后摊在宽大木椅上,“好地方啊!”
酒杯顺势被他摔碎在地上,之前无一人出来承认。那酒顺着竹楼间的缝隙往下滴落,慢慢淌成冒着气泡的液体。
有一位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倚在楼梯口,转头对身旁小厮吩咐道,“让外头的人行动。”
前三首只有奏乐,并无人和歌。舞姬们一边训练着动作,一边拿眼睛偷瞄骆成威。
然而这位傻子少爷没有喊停的意思,他既不吃这桌面上的吃食,也不碰那壶中的酒水,只是以手支颐,另一手拿扇子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沿,面具下方的嘴角上扬着,好像在等一场大戏开场一般。从帘幔后的乐师,到台上的舞姬,到身边的歌姬,骆成威想,这戏台子,搭得足够精彩,就等主角上场了。
“第四曲。”
乐师报了名字,开口清唱的声音响在骆成威身边。二少有些意外,他以为会听到几支熟悉的曲子,毕竟市井街头普遍传唱的也就那些,但没想到,此女一开口,唱的是自己听不懂的歌谣。骆成威的眼终于从舞姬款摆的身姿上移开,转到这个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子身上。
嘴唇碰到杯壁,另一个劝酒的歌姬面容模糊在一堆穿红着绿的人中间。
是老板娘又叫了人进来?
骆成威暂且不理这许多,手臂一弯,将美人揽到自己近前,她的歌声并未被打断,处变不惊。腰肢很软,整个身体自动靠在了骆成威的胸膛上,尽管百般温顺,但腰上结实的肌肉还是让骆成威注意到了。
二少不动声色,一手往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并一块布包的黑炭。
“二少这是作甚?”
歌声中断之后,舞姬的动作停在那里,骆成威感觉身后有人轻笑,“二少果真如传闻所说,是个痴人。”
“皇上让我到西南苍州来,就是看此地风情迥异独特,让我多多抄录民间诗歌带回去。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怎么能放过呢?”骆成威看姑娘正好停下了,忙把本子打开,做好了姿势,“敢问姑娘,你方才唱的是支什么曲子?主要讲了什么内容?”
姑娘的眸子温柔得几乎要荡出水来。一片潋滟中,她的声音就是那散发着香气的诱饵,“是我祖辈流传下来的歌谣,讲得是一位英雄如何联合百姓,一起将失去的权力夺回来,重新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
骆成威听罢,往本子上潦潦草草记下几笔,随即对她说,“方才打断了姑娘,是在下不好了。烦请姑娘再唱一遍。”
他的神态十分认真且专注,在这样撩拨的地方,硬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另类。
姑娘手腕间的银镯伴随她抬高胳膊的动作往下滑落,抚摸鬓角的动作风情无限,然而就在同一时刻,从她眼底处弥漫出冰冷的杀气,“二少,真的还想再听一遍么?”
骆成威毫不费力接下这话,语调从容,“姑娘的歌声很好,如此天籁,本少当然要仔细地欣赏一番。”
姑娘的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多谢二少夸奖,就是不知二少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骆成威微笑着,从她前胸贴身的衣服里抽出一把短刀,“玫瑰花香得很,刺儿再少些就更好了。”
在周围一圈惊叫声中,姑娘脸上一点惊慌之色也没有,拿身子紧紧缠绕住他的左半身,一条腿斜劈下来,骆成威的身子骨却比她的还要软些,她的小腿肚堪堪扫过他半边脸颊,银质面具歪下一角,整个人却往后逃出了危险范围。
酒壶被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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