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萧景烟挂笔的动作慢了一刻。
院墙外那人喊完就赶紧走。
不知为什么,自从新王妃的院落修建起来,王妃带着一班下人搬到这里头之后,他们这伙人就鬼使神差不敢迈进里头一步,但凡有了什么事情,也是站在院墙外朝里头吼一嗓子,站在门前候着的时候都觉得不舒服,想要早点离开。
他快步走着,又不禁感慨,今日这事儿,怎么这么邪门?平素王爷与王妃基本都是分开过啊。
但是今天,楚叔居然要他来叫王妃过去王爷平素用饭的地方,说这是王爷的意思。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难道赵妈的话起了作用?
赵妈这些日子一直苦口婆心劝导楚敬乾,既然娶了妻子,就该完成延续香火的责任。如果对新王妃不满意,还可以挑选几门妾室。赵妈甚至在王府里面先挑了起来,凡被她看中的姑娘,都被派去干轻松一点儿的活了,而且安插的地方都是王爷平常必经之路。
赵妈以前从不许下人涂脂抹粉地打扮,现如今,头上簪朵大红花都不算啥。
他想着想着,便有些气闷,偏是女子在这方面好出头的多。唉。
萧景烟听到这话,也是被吓到了。她赶紧问碧儿芬兰,“我在这院子里这么久,也没干啥坏事吧?最近也没有闯祸吧?”说到闯祸二字,萧景烟忽然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她打了个冷战。
莫非楚敬乾是要来跟她算这门子账?
芬兰与碧儿在短暂的难以置信之后,迅速分工动了起来。一个拿着各色衣裳往萧景烟身上比对,一个打开首饰盒并各色胭脂水粉的盒子,将挑中的全部摊开在镜子前。
萧景烟看着她俩忙碌的样子,更是一头雾水,“你俩干嘛呢?”
“王妃!这是王爷主动约你了!”
“他说不定就想找个人陪着吃个饭。”萧景烟被两个丫鬟折腾来折腾去,身上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怎么都不满意。头上的簪子比了一根又一根,干脆重头再来看一遍,还有耳坠子,还有手镯
碧儿一边翻找一边说,“王爷只在王妃嫁过来后,按礼赏过一箱首饰和绸缎,这下可好,都没有新的东西可穿可戴了。”
萧景烟用手扶额,“那一箱料子做成的衣服我都还没穿完吧”
“王妃,”芬兰正色道,“每一年京中都有时兴料子,那一箱绸缎珠宝,不说过了今年,就是过了一个月,也有些已经过时了。”
萧景烟往前扒住镜子,差点将头撞上去,这也太奢侈了。
“不管过不过时,在我的眼里,能穿就行。”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被碧儿和芬兰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中间,瞥见一抹顺眼的蓝就从里头捡了出来,再挑几根款式素雅大方的银簪,把头发打乱重新挽了个简单的髻。银簪插上,衣服穿上,素面朝天就要出门。
碧儿和芬兰站在她身后,想说太简单了吧,又觉得其实比起方才浓妆艳抹,锦缎华服,这一身水蓝色只以几簇花朵点缀其上的衣服,和这样素净的装扮,挺适合王妃的。
萧景烟就这么一路出了门,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通向楚敬乾平常用饭的花厅。
这一路走来,路边种植的海棠有些已经开了,明艳艳地晃在晚风里。萧景烟虽不喜欢这花儿,也觉得好看,正要伸手采一朵,被一个声音喝止了。
“不要动它。”
语调淡漠,但不容反抗。
萧景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夫君的不满更上一层。
“听说你叫我过来吃饭?”萧景烟因为今天自己的“壮举”,连带着语气都轻快许多。楚敬乾看她那副样子,仿佛前段日子窝在这王府条条框框里了无生气的模样全都不见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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