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是个山势极低的小山峰,将它称做土坡都比山峰形象。
十里坡是他的本名。
绕过十里坡是条浅水河,河水的源头就是枫叶森林,穆丰在淌过浅水河时,顺势让三匹战马畅饮、冲洗一番。
别看刚才那段战斗时间不太长,其实对战马的消耗十分的大,不补充些水分,让战马补充些体力,未来的路程不太好走。
苏风听穆丰这么一说,有些奇怪的请教道:“前面的路程不太好走?”
穆丰点头道:“从枫叶森林到小山坡,过浅水河,一路三五十里是有,可平平安安的,风平浪静。他们能这么轻松的放过我们吗?不可能的。”
事出反常必为妖!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但穆丰确信这句话是真理。
“那么说,是前面有人想埋伏我们?”
苏风揉着光秃秃的下巴,猜测道。
“那还用想,一定是了!”
祁墨大声说出了他的判断。刚才穆丰一番厮杀,他俩看着十分刺激,可自己从头到尾只甩出一棍子,十分的不过瘾。
“想战,万里之遥够你们打的。”
穆丰笑着跳上车辕,一甩缰绳趟过浅水河,顺着河畔向东走去。
“我们不走官路吗?”
苏风看着前面根本看不到清楚的路,迷糊的问了一句。
穆丰笑道:“难道我们非得按照他们规定的走吗?”
说完打了个响指,三匹战马迅速提起速度,沿着河畔奔跑起来。
森林旁的小河流跟山峰下来的小河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河水很清,河岸很平,很少有岩石礁石鹅卵石。
即便三匹战马奔跑起来,仍然平缓而不见颠簸。
苏雷躺在车厢里,香甜入睡。
穆丰走进去,切了切脉,感觉苏雷体内玄元流淌,一点一点的平缓下来,显然五脏生五气,五元循环抚平了肺部的创伤。
只是,外伤好治,内伤难医。
肺脉重创,苏雷恐怕要遭几年好罪。
将苏雷的袍袖细心的拢了拢,又把身上的被掖了掖。
穆丰走出车厢,看到苏风又开始日常煎药的准备工作,不由笑了。
他们这种世家公子,让人服侍惯了,很少做这些活。
前日苏风煎药时还手忙脚乱,现在已然做得有条不紊了。
看来,生活、现实是最好的老师。
苏风在这边摆弄着药材,祁墨则撅着屁股,趴在床底搜索着吃的。
“点心,不要,腊肉,唉,就这么点点了。”
“你在那神叨叨的念叨什么呢?”
苏风一边挑着药材,一边嫌弃的踢了踢祁墨的大腿。
“去去,我在寻思一会儿吃什么?”
祁墨捶了捶苏风的腿,扭身,一屁股坐在地上。
显然他俩分工明确,一个侍候苏雷用药,一个专职厨师。
只是,苏雷的药祁府准备的足够多,吃的却十分不合他们的胃口。
甜点足够多,肉却太少了。
无肉不欢的三个家伙,吃了两天点心,现在看到它,莫名的多了几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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