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楚长歌在北国的军营中难得睡了几个好觉。
婺谷一役,司徒楠带去的兵几乎全部折损,而当北国的军队赶到婺谷另一半的时候,要早已没有了司徒楠的影子,想来是感到事情不对,提早撤走。不过他并没有后退回青城,而是沿路往楚家营的方向赶去,此次出兵青城是他私自做下的决定,所以带的也全部是皇帝派给他的亲兵,他这么做完全也是铤而走险为得自然是想成功以后去皇帝那边邀一邀功,毕竟皇帝此次派他带兵来边境平北国暴乱原本打的就是他能活下来最好,活不下来就死吧的心。南朝皇帝终究是对李家完全没有放下心来,可那位也知道他再忌惮李家再忌惮自己这个儿子,却终究还是只能用他了。为的自然是制衡南朝内部其他的势力,比如楚家。
原本他打的主意也是极好,原本南朝就和北国在时不时地交一交战,虽然如今已经不会有大的冲突,可是这样的小打小闹也是让他们不胜其烦。而此时因为四方城北国又和大秦交恶,拥有共同的敌人的那不就是朋友嘛!再加上这几年来他虽然表面上在南朝安安稳稳地坐他的四皇子,其实私下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线内应在凤起大陆各处。集合这些人的情报后才终于做下了要和大秦联合的决定。
可他们却没料到焰军会是此役的最大变数,也没有料到这个焰军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当然,最出乎意料的还是那墨青烈竟然会来得那么及时!好在这一战,楚家军因为要镇守边境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不过要是此番战役若是有楚家军的话,楚长歌恐怕还要有另一番计量了。总归不能和本家起冲突吧!
再说回司徒楠本人,他仓惶退走以后,简单清点了一下军队人数。发现他带去的几万人军队竟只剩下了一万。司徒楠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气血冲脑,狂怒万分,怒到了极致,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焰军大统领是么!战神墨青烈是么!我司徒楠不将你们挫骨扬灰绝不罢休!”尽管怒到了极致,司徒楠却也知道,此番一役,他受创如此之重,恐怕一旦赶回楚家营修整,战报上报到了皇帝那里,那他大概真的要被皇帝‘打入冷宫’,再也没有和二皇子争太子之位的可能。
一咬牙,他振臂一呼,“此番我们回去,注定会受人冷眼,甚至会被人看做战败之师,与其苟且地活着,不如去拼一把!不过,本王不会勉强你们,你们愿意的就跟着本王,不愿意的,就自行回楚家营,那里的人一定会将你们安顿好!若是愿意跟着本王的,众将士听令!北国烈王欺人太甚,无故带兵杀我数万兄弟,如今他还在攻克青城,我们便趁此机会去他北国边境闹上一闹,杀他个措手不及!钤”
“回去只会遭受白眼,我们还不如跟着四皇子去拼上一拼!”
“是啊,来战场的哪个不是为了拼一身功勋回去,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到就灰溜溜地回去呢!我要跟着四皇子!”
“我也是!”
“我也是!”
很快,这一万余人的军队的呼喊声一浪盖过一浪,竟全是愿意跟随的声音,司徒楠朝着旁边那几个最先开口的将领点点头。
“另外,将北国烈王和焰军勾结,妄图倾覆统一凤起大陆的消息传出去,哼,我就不信,其他几国包括我们南朝会没有动作!”司徒楠的眼神阴狠毒辣,眼中的刻骨恨意自眼底蔓延扩散到了他整个人。
当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失败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找自己的原因在哪里,而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加深对对手的仇恨,这又有什么用呢?恨如果能累积成可以直接攻打地方的武器的话,那恨便恨吧,可是司徒楠的恨却永远只会让他更深一步的堕入黑暗,更深一步地失去理智!这次难道不是他过于狂妄自大,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而没有留好后路吗?战场是的确不适合畏畏缩缩的,兵贵神速的道理谁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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