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不解。
“因与她寒冬相见,雪中相遇,我为她起名冬雪,刚好‘夏冬’相应。我与她朝夕相处,两情相悦,虽然我始终不知道她是谁,又来自哪里,但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在两年后与她结为夫妻。不久之后,她便有了身孕,由于她体质过虚,那些医师都劝她放弃胎儿,否则生育时极其危险,我也同样如此劝她,她却要坚持生下……仅仅七个月后,她便忽然早产,生下了倾月。”
“或许是因为早产,再加上母亲体质过弱,倾月出生时不哭不动,全身冰冷,那些接生婆和医师皆说是死婴,后万幸你的父亲萧鹰赶来,察觉到倾月尚有一丝生息,于是将自己全身玄力都输给倾月,护住她的心脉,保住她最后的生机。也是在萧鹰的全力施救下,倾月在一个时辰后,奇迹般的好转,发出了啼哭声……”
“……”云澈的内心一阵深深的触动,这些,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萧烈说起过,流云城的人也几乎都知道。也正是因为夏倾月的命是萧鹰所救,夏弘义在无尽感激之下,当场提出要将夏倾月嫁给萧鹰之子,以报救命大恩。
夏弘义微微闭目,继续诉说:“本以为倾月一出生便遭此劫难,身体定然会虚弱多病,但惊奇的是,倾月从小就无病无恙,安然长大,而且聪慧无比,心智更是远远的成熟于同龄人。她的母亲也在生下她后身体快速的好转,一个月的时间,便已和常人无异,再无虚弱之相。一年以后,她又为我,生下了元霸……”
说到了这里,夏弘义的声音停顿了下来,他依然抬头看着上空,眼神已完全迷蒙,双手,也在隐隐的颤抖着。与相爱之人携手相伴,儿女双全,且妻子病愈,儿女安康,还守着一份丰厚的家业……在任何人眼中,尤其是夏弘义自己的眼里,他已经拥有了最完美无暇的人生。
夏弘义久久无声,似乎沉浸在当年那段无限美好的欣喜与满足之中。过了好久,云澈才终于打破沉默:“那……后来呢?爷爷说,元霸和倾月的母亲是因病而逝……是真的吗?”
曾经,他从未怀疑过这件事,也没理由去怀疑。
但到了此刻,他已经没有理由不去怀疑。
“在倾月四岁,元霸三年那年,她……走了。”夏弘义梦呓般的道。
“走……了?”这两个字,可以有很多种意思。
“她飞走了……像仙女一样飞走了。”
云澈:“!?”
“她在那一天,忽然恢复了沉睡很多年的记忆,也恢复了沉睡很多年的力量……她没有再多停留一天,甚至没有多停留一个时辰……就那么走了……虽然她在流泪,但走的无比坚决……她说她力量恢复的时候,气息就已经被发现……如果她不走,就会给我,给我和她的孩子带来巨大的灾难……她走的时候还说……今生今世,永不会再相见……也永远不要去寻找她……就当她已经…………”
夏弘义的声音很痛苦,即使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但夏弘义的反应,证明着他依然没有淡忘与释怀。他有着庞大的家业,是流云城的首富,却在这些年间再未娶过,连纳妾都未有过。可以想象,那个他起名“冬雪”的女子,在他心中有着多重的分量和多么不可取代的地位。
“那她……有没有说起……或者模糊的提过到……她去了哪里?”云澈用很小的声音试探着问,脑中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劝慰此时的夏弘义。
夏弘义没有摇头,他微微的吁了一口气,用飘忽若雾的声音,说出了他一直刻印在他心底,却十几年间从未找到了任何讯息和痕迹的四个字……
“众神之界。”
“!!”云澈猛然怔住,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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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走出黑月商会时,时间已临近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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