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去,那时候军情应该也到汴梁了,再来定夺,兴许你也可直接就回沧州去。”童贯若是南下,身边没有郑智,总少了一点安全感。如今的郑智,在童贯心中便是这兵事上的定心丸。就如赵佶心中的童贯也是兵事上的定心丸。
童贯此时对于整个大宋朝的军备已然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越是了解都透彻,郑智便越显得重要。
郑智虽然知道方腊事态的发展,却是此时也难以再说其他,只得听童贯吩咐在东京等候着。
童贯之事,其实并不如童贯说得那么快就会解决。这个速度也取决与王黼对蔡京发难的时间,必然要等王黼先上位,童贯才会接着动手。
便是童贯也是着急,想得此处,忽然开口道:“郑智,我今夜宴请王黼,你便随我作陪如何?”
郑智自是不知为何童贯突然要宴请王黼,想到自己当着赵佶的面让王黼难看,也有些抵触,便问道:“恩相为何要宴请那王黼?”
“此事你便不需多问,随我去就是。”童贯起身答道,也是一时半刻难以解释。童贯请王黼,不过就是为了暗地里表达一下对王黼的支持,想让王黼早些动手。此时童贯便往门外而去,两人先后并行。
童贯支持是真是假也不多说,但是这个态度表达,对于王黼来说,自然是一剂强心针,必然让王黼觉得事情已经到得时机成熟之时。
政治上的操作便是如此,童贯虽然没有蔡京那般大势,也没有王黼那般锋利。但是童贯就是这般稳扎稳打,也是这般长袖善舞。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
王黼如今,势头自然极好。赵佶的宠信,梁师成的帮助,还能借用张叔夜这些清流的力量。再有童贯“鼎力支持”,大事可成。
郑智听言,心中想要拒绝,却是也说不出口,只得点头道:“那便随恩相同去,就怕这王中丞不待见我。”
“哈哈……此事你当真做得不妥,却是也无妨,待不待见又能如何,此番我去给他送礼,他岂能与你翻脸?”童贯自然是知道郑智为什么这么说,前天晚上的事情童贯也了解。之前也就秦桧之事说过郑智,此时也不在意。童贯此话,已然就有护短的心思,护的就是郑智。
王黼之流,终究不过昙花一现。上位又能如何?童贯似乎已经看见了王黼是怎么起的高楼,又会是怎么倒塌下来。没有足够的根基,哪里撑得起高楼不倒。
官场总有一个误区,以为巴结了上面便能平步青云,很多人便只往头上看,却是不往左右去看。没有了左右的支持,上位也又能如何?不过是什么也做不来,谁也不买账。人人笑脸相对,却是人人背后冷箭。
蔡京这么多年的经营,哪里是一个王黼能比的。
郑智回头一想,身为枢密院使的童贯,忽然宴请一个四品官,这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思前想后一番,试探问道:“恩相,这王黼可是想上位?”
童贯听言,停住脚步看得郑智一眼,笑道:“郑智,你多有长进啊,竟如此也能看透许多事情。上位又如何?你不需多想,王黼之辈,终究还是嫩了点。”
郑智听此言,心中那一点小担忧也就消失了,只道:“官场倾轧当真不适合我这种武夫,还是战阵让我畅快。”
此话不假,狄青岳飞,虽然战阵无敌,却是在政治上还是差了许多。文武之别,便在于此了。允文允武之辈,如赵家老祖,这几千里江山便在那兵不血刃之中到了手。也难怪有宋一朝对武人习惯性的打压。
童贯看着郑智,慢慢又回过头去,忽然口中说得一句:“武人保身,只在低调行事。在旁人面前少一些聪明更好。”
童贯此言,并非敲打郑智,实在是在教诲郑智。郑智那般轻易便与王黼秦桧起了冲突,当真有些不智。低调才是掌兵之人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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