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王禀生得极为壮硕,在这文人遍地的江南显得极为高大,一脸虬髯胡子,看起来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感。面目之中也显出不少蛮横味道,便是从面相上来看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此时王禀坐于中军,眉目似有喜色。
面前一个士卒禀报:“将军,童太尉亲自带兵正在围攻余杭,小的见得情况立刻快马回来禀报。”
旁边一个军将也是大喜,开口问道:“将军,我等是不是赶快出兵余杭,以助太尉一臂之力?”
王禀心中喜悦难以克制,一路而来皆是眉头紧锁,此时脸上难得保持笑意盈盈,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即便胜利也难以有多少喜悦,而是面对更大的敌人,此时到得杭州境内,终于弄清楚了朝廷大军的动向,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
“钱塘到余杭多远?”王禀出言问道。
“回将军,七八十里地,快马半日可达,行军最多一日可到!”刚刚从余杭回来的斥候答道。
王禀心中盘算片刻,开口道:“我等不去余杭,童太尉攻打余杭应该不在话下,只怕杭州出兵去援余杭。我等现在就出发,把大军驻扎在杭州城下,如此方腊这厮必然不敢分兵去救余杭。”
王禀所言自然有道理,余杭已经是杭州最后的门户了,方腊肯定想救。若是王禀几千大军屯于杭州城下,必然给方腊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王禀看似一副粗人模样,却是心中也有沟壑,极为有战略眼光。
杭州城内,方腊一身龙蟒,朝廷上下百官皆聚一堂,吵作一团,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禁声!”方腊陡然站起,看得堂下吵闹,实在是心烦意乱。
官员们听得方腊一声大吼,各自停下话语,都把目光投向方腊。
见得众人终于不再吵闹,方腊开口道:“方元帅头前所言,各位有何意见,一个一个说!”
护国大将军司行方上前答道:“禀圣公,方元帅想出兵去救余杭,实在不妥,余杭有宣州守军两万余,皆是善战精锐之士,必能保余杭不失。如今杭州城内能战之兵不过三万多人,方元帅也只领几千士卒而回,加在一起不过四万,其余皆是手无寸铁之人,如何还能分兵而出。杭州城墙绵延十数里,人手已然不足,若是分兵之后官兵偷袭杭州该如何是好!”
司行方本是太子方天定的亲信,也屡立战功,被封为护国大将军,与石宝、厉天闰同级。
司行方直言方七佛只带几千人回来,显然是暗指方七佛与王禀作战不力,方七佛听言开口道:“圣公,王禀已入钱塘,若是不援余杭,万一余杭有失,杭州已然就是孤城,再也没有了出去的同道,与宣州、睦州,歙州之地隔绝开来,如此便陷入困守孤城之险地,后果不堪设想。圣公三思啊,余杭一定要援。郑智麾下士卒,战力极高,余杭即便有两万守军,也难以保证稳妥。镇国将军曾守安吉,对此心知肚明!”
方七佛说完,还用眼神去示意镇国将军厉天闰,厉天闰上前也道:“圣公,方元帅并未虚言,官兵攻城,用的是火药,几支羽箭便能破开城门,随后几千铁甲打马横冲直撞,实在难以阻挡。”
厉天闰如此说,也是给自己的失败找个话头借口。
方腊听言,看了看司行方,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方天定,问道:“太子如何想法?”
方天定与司行方对视一眼,答道:“父亲,依儿臣之见,还是杭州为重,杭州乃根本之地,不可有失。”
方天定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意见,话音之中也是不出兵援助余杭的意见。
邓元觉听得两方意见,一直在思索,此时方才接话道:“圣公,依臣之见,这余杭还是要援。若是不援,余杭必破。诸位若是做好了困守杭州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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