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见,罢了罢了,尔等便去与他说,本府今夜回去立马上奏东京,弹劾他纵兵劫掠州府府库,且看满朝文武与东京官家会不会让其如此放肆,定叫他脱了这一身官服上京领罪。”
这都头倒是懂事,上前说道:“上官放心,此话自当一句不漏禀告我家呼延将军带到相公处去。还请知府先回,莫教我等听命之人为难。”
“走!”黄潜善爬上马车,恨恨说得一句,便是要回衙门找纸笔了。
待得黄潜善到得衙门口处,又遇吴用。
吴用上前,开口便道:“黄知府稍待,这账册与银钱实数差距甚大,还请黄知府赶紧弥补其中亏空,以免我家相公上奏东京,怕是黄知府吃罪不起。”
原道是吴用稍微一清点,便是内衙外衙加在一起也差距甚远,想来这黄潜善也有秘密藏银之处,便是也要叫他一并吐出来。
黄潜善快步而行,听得吴用一句,立马停住了脚步,开口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岂敢威胁本府,滚到一边去。”
说完黄潜善迈步往里而去。
吴用便在后头,还提醒一句:“黄知府切莫因小失大,府库亏空乃是大罪,银钱去向不明,怕是黄知府也担待不起。还请多加思虑一番。”
黄潜善正在气头之上,哪里听得进吴用话语,头也不回便往里走,找来笔墨,便在来往军汉的吵杂声中奋笔疾书。
一个知府当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悲哀了。说起来也有可怜,可怜之中更有可恨,便是这黄潜善一见郑智说出的推脱话语,也就预示了今日这般悲惨的待遇。
郑智行事,也是越发胆大起来。胆大之中,更多来自于对未来的焦虑。一个人能看到未来危险,这种焦虑就一直伴随着,危险越近,焦虑便更重。
郑智虽然平常并不多表露内心中的焦虑,却是这种焦虑如影随形,越来越重。如此秣兵厉马,如此想方设法去发展势力,那大金女真就如一个利剑悬在郑智心头之上,时刻提醒鞭策着郑智不断巩固自身的实力。
此事不仅关乎国家民族,更直接关系到郑智自己的身家性命。
西北渭洲,种师道也在焦虑之中,带着三百万贯快马加鞭回到渭洲。折可求与刘法也在赶来渭州的路上。
西北的情况,种师道了若指掌,党项人要的就是灵州城,其次便是静塞军司。灵州城已然首当其冲。
虽然党项人与灵州城相隔一个腾格里沙漠,但是这腾格里沙漠也并非天堑,从西向东而来,不过三百里路,党项人若是大军集结,开到西凉府,越过三百里腾格里沙漠,便是灵州城了。
至于长城,早已废弃多年,嘉峪关玉门关也还在腾格里西边的西夏地盘之上,对于大宋来说,这些抵御外族上千年的城墙,早已不堪一用。只有彻底剿灭党项,再修缮长城,以后才能再成为屏障。
灵州城中,两三万本地汉民,四千厢军驻防。这点人马,即便如今颓败的党项,若是攻城,必然是探囊取物一般。
种师道举起招兵,征召旧日麾下军将,已经五六日了,渭州(平凉、泾源、崇信、华亭)一地却是只招到一千余人,也是渭州本身就没有多少老卒,庆州(庆阳)倒是招了三千余人,原州(镇原)不足千人。
种师道真正把希望倒是寄托在延安府,延安府乃种家几代经营之地,那里才是种家的大本营,更是种家精锐最多的地方。
却是这征召回来的老卒让种师道有些失望,比种师道想象的还要凄惨,原来那些肌肉鼓胀的好汉,如今许多竟然是骨瘦嶙峋,只有极少数还有当初那等身板。
西北之地,当兵本就是谋生,即便种师道给的待遇不错,却也是养活一家老小,并不十分富余。一旦失去了这个谋生,官府在荒山野地随便划出一块叫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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