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以为郑智是觉得钱太少了,忙道:“相公,相公,十五万贯勉强也能凑出来的。”
郑智此时也不再去答夏得章的话语,只是开口喊道:“来人,带夏将军回帐中等候,严加看管。”
夏得章连忙几步爬到面前,一把抓住郑智的脚踝,口中哭喊:“相公,便是把祖宅店铺一并发卖了,二十万贯总是有的!”
郑智听得连连摇头,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郑智并非没有做过恶事,并非真是圣人一个。但是郑智两世军伍,从来没有干过当兵以外的事情,对于军人这种身份定位以及意义,实在是太过在意,太过看重,底线也极为的坚定。
门外走进来几个军汉,头前四个便是听得郑智命令进来拿人的,随后进来一个却是快步挤到了头前,开口说道:“相公,营门口处抓了一个滥竽充数的,硬说自己十三岁,拿着条子想要回乡。”
郑智挥了挥手,口中说道:“带进来!”
几个军汉随之上前,便把跪在地上抱在郑智脚上的夏得章按压在地,然后往外拖去。
夏得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口中大喊:“郑相公,二十万贯为何还换不得末将犯的一点小错,相公说个数,末将回了深州,多少也给郑相公凑到营中来。”
郑智闻言,忽然发笑起来,口中答道:“夏统制,今日你二十万贯把自己换出去了,明日某这大帐之中便是人满为患,后日这大营之中士卒,更是想尽办法避战回家,明年开春,谁人上阵?待得明日坐实此事,便是你上路之时,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且好吃好喝,也做个饱死鬼!”
待得郑智说完这一番话语,抬头对几个军汉又道:“把这厮绑起来,放在营帐之内,晚些时候给些好酒好菜,严加看管,不得有差池,待得明日下午聚将杀鸡儆猴。”
正是此时,门外几个军汉抬着一个汉子进得大帐,正是不久前在大营门口想蒙混过关之人。
这人刚一进来,倒是不显多少慌张,忽然眼神看到被按压在地上的夏得章,心中莫名一慌,手脚都有些发软,见得郑智当面,连忙跪在地上。
郑智已然开口发问:“你是哪里军汉,今年几何?”
“小的……小的是深州禁军,今年……今年……十四!”这军汉战战兢兢,不时还偷偷去看一眼旁边正在绳索捆绑的夏得章。
夏得章却是眼神也在看这个军汉。
旁边一个铁甲听得军汉说自己十四,开口笑道:“直娘贼,适才还说自己十三,此番有成十四了。”
“抬起头来!”郑智开口说道。
这军汉闻言战战兢兢抬起了头,郑智左右打量一下,眉角的皱纹,深陷的苹果肌,下巴上虽然刮过,却是依旧发黑的胡茬。
只听郑智说道:“便与你家统制一起吃顿饱饭,明日下午处斩!”
便是郑智话音一落,只听这汉子大声喊道:“堂兄救我啊,堂兄,我不想死……”
郑智已然明明白白,这个军汉原来是夏得章的堂弟,夏得章倒是好手段,一面给自己堂弟开假的条子,一面自己也找人说情,便是别人家的汉子可以战死沙场,这夏家的汉子就不能上阵杀敌。
郑智已然连连摇头,大手一挥,已然没有看下去的胃口,便是越看越是觉得不爽,只道:“都拉下去!实在碍眼。”
大帐之中七八个军汉,强拉硬拽,把这兄弟二人拖出大帐,却是还能听到两人大呼小叫。
此时吴用进得大帐,开口道:“相公,已经安排人往深州去了。”
郑智点了点头道:“你也去深州吧,多带些汉子,把深州府衙好好清算一下。把账册之类的全都发往东京去,不要走御史台,直接通过童太师奏到御前。”
吴用闻言,点头答是,随即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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