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队骑士,六百号人左右,从东京而出,直往北上,除了身上的铁甲与兵刃,却是没有带任何东西,便是粮食都没有带。
盖毅显然也不敢在东京多留,东京城墙高大,城外河水宽广,城内也还有几千兵将,实在久留不得。
快马飞奔出几十里,盖毅也只是稍作休息,在一处溪边喝了些水,又启程北上。
东京城内,出得三千人马,却是才刚刚出发去追,也有十几骑在官道飞奔,带着书信往京畿封丘与京北滑州等地,便是要围堵反贼。
盖毅前路,其实并不远,鲁达已然到了安利军府迎阳城,此去不过两三百里,却是面前还有一条宽广的黄河水道。几百人马,要渡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其他城池州府的围堵倒是不在话下,不会来的这么快,却是这身后跟着三千东京禁军,才是威胁。并非厮杀作战的难度,而是时间容不得盖毅拖沓。若真是拖延下来,河对岸封丘城的禁军守在河边,这黄河就成了一条天堑。
盖毅明白这些,便也只有更加用力拍打马背,争取更多的渡河时间。也要与东京传令的人争夺时间,争取在封丘收到消息之前过河。
只要过了黄河,那便再也没有人能挡住这六百号西军骑士了。
李邦彦直接又入了皇宫,经此一事,东京城内人人在说,便是说着有军汉谋反的事情,内城大街上的火拼厮杀,外城大街上打马急追,便是谈资。
各大衙门里的官员,也有许多在内城里亲眼得见。便是这件事情已然闹大了,也容不得李邦彦不到赵桓面前禀奏一番。
却是李邦彦进得皇宫,先寻了太监去办了一件事情,方才去见赵桓。便是连忙又把种师道的尸体从赵佶那里搬出来,抬到宫外去等人收尸。本来李邦彦是说放一日,此时碰到这档子事情,便也放不得一日了,得赶紧抬出去。
再见皇帝赵桓,却也不是在那间御书房,想来种师道撞死在御书房了,赵桓大概以后也不会再去那御书房了,这般死人,赵桓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兴许晚上也会有几场噩梦萦绕。
皇帝赵桓当面,李邦彦便也一五一十说了一番。
只听赵桓阴沉说道:“这种师道,死便死了,却还能做一番犯上作乱的事情。这个老贼,只怕本就与那郑智暗通款曲,两面三刀。幸得是死了,若是大军付与他手,后果不堪设想。”
赵桓口中的种师道,已然成了老贼。
李邦彦闻言,心中虽然不觉得这种师道是老贼,却是也不出言多说,接道:“陛下,此番种师道已死,这东京掌兵之事合该再觅人选,此事拖不得啊。”
赵桓听得李邦彦提醒,才陡然想到此节,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需快快觅得一员百战良将,练兵剿贼。折可求如何?”
关系到赵桓自身的安危,赵桓自然是紧张上心的。
李邦彦闻言摇了摇头道:“陛下,折可求不可。淮西之贼,势力极大。折可求亲自在淮西领兵作战,方才压制住反贼之势,却也是艰难重重。若是此时调折可求入京,怕是这战事会有所反复。还是把折可求留在淮西剿贼比较妥当。”
赵桓闻言又急忙道:“折可求不可,那还有何人?殿前司与枢密院中,可有领兵之将?”
李邦彦闻言也是摇头,这两个衙门里,哪里有什么领兵之将,皆是一群在军饷里上下其手的文官而已,让这些人去领兵打仗,那还不如李邦彦自己上,这样自己至少还知道什么时候得跑。
“陛下,殿前司与枢密院中多文官,他们也不通战阵之事,即便是殿前司下的一个武官,也多是之前溃逃之辈,实不堪用。”李邦彦如此答道。
赵桓闻言,已然不再问,而是皱眉去想,自己也主动去想,想着这个事情的解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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