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科学数据来说话。钟南剡琢磨着要如何将研究人员的目光合理地将病毒的可能来源转向果子狸或者说某种蝙蝠的身上。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钟南剡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以来,虽然说他一直都提高着警惕,随时都准备着投入到一场与传染病毒做斗争的“战争”中去,但是说实话,在他的心底深处,还是觉得有些半信半疑的。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那么极少极少的一小撮人,能够对未来有所预感?这简直是太神奇了!方明远的担忧,也没准是杞人忧天呢。到最后,这种新出现的特殊传染病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对人类造不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钟南剡打了个哈欠,这一次去忠义市中心医院会诊,从昨天一早到现在,他几乎是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如今踏上了回程,他也感到了浓浓的倦意。而此时车里,陪了司机之外,与他一同前往忠义市中心医院会诊的其他四名大夫,已经东倒西歪地都进入了梦乡。钟南剡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放着的小箱子,这里面放着他们带回研究所的病毒样本。靠在了座位上,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一月二十三日上午,方明远还在梦中时,就被赵雅给强行叫醒。
“哈……”凌晨两点半以后才入睡的方明远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别睡了!明远,钟南剡钟大夫出事了!”赵雅急切地叫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却记得,方明远曾经叮嘱过她,要多留心钟南剡的情况。
方明远立时一个激零,坐了起来道:“钟南剡出什么事情了?”
“钟南剡他们去忠义市中心医院会诊,在回羊城的路上,因为意外发生车祸!”赵雅急声道,“现在钟南剡钟大夫他们已经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中治疗。具体的伤势情况,还不知道。”原来,一辆运输小轿车的大货车在上坡的时候,用来固定这些车辆的绳索和器械突然崩断,造成其运输的八辆轿车从货车上滑落了下来。而钟南剡他们的中巴车,就在货车后面不远,结果,为了躲避这些突如其来的轿车,钟南剡他们的车辆忙中出错,翻下了路基。
“去忠义市中心医院会诊?”方明远沉吟了片刻道,“立即让人去调查,钟南剡他们去忠义市中心医院会诊的病人是什么病情。还有,让在羊城的人找个理由去探视一下钟南剡,看看病情严重吗?”忠义市?前市里,重症急性呼吸综合症,也就是sars,似乎就是从那里首先发现的。算算在前世里,这个时间段,sars的受害者应当已经出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方明远可是丝毫都不敢马虎大意。一个不谨慎,也许就是天大的麻烦。
而且,做为在sars肆虐华夏这一事件中,十分重要,并且多次为sars治疗重新找到重要方向的主要人物,钟南剡的作用也是绝对不可以忽略的。
当钟南剡在病房里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二十四日的深夜,钟南剡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脑袋瓜子昏昏沉沉的,看着房里的摆设,还有熟悉的气味,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可是自己是怎么到的病房的,自己不是在回羊城的路上睡着了吗?
“钟大夫醒过来了!快去叫刘大夫!”
“钟大夫醒了,太好了!”病房里传来了护士们惊喜交加的声音。钟南剡这才注意到,在病房里还有三名护士,现在是一个个喜上眉梢。
“这是在哪家医院?”钟南剡有些吃力地问道,他试着想要坐起来,刚一起身,就觉得脑袋上一阵疼痛,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头被绷带包了起来。
这时候从病房外面快步地走进来一个中年的大夫,看到钟南剡要坐起身来,连忙快走了几步,按住了他的肩膀道:“钟大夫,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钟南剡在羊城的医疗系统里可是个名人,很多医生大夫对他都不陌生。
“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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