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元啊,够自己争一辈子了,也够自己到牢里坐上几年了!荀银海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尤其是那一万元的线索悬赏,一经传出去,凡是知道的人都惊呆了,这差不多是普通人一年不吃不喝的总收入了,居然就为了征求一条确定的线索!虽然说荀银海相信苟安的技术,但是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就是算无遗策的诸葛亮,不还摆空城计的时候吗?这万一谁当时注到了苟安
荀银海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荀银海敲开了家门,门一开,就露出了妻子显得些苍白的脸,低声地对他道“你跑哪里去了?警察局的同志已经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
苟安满腹心事地回了家,虽然只是一套过去的老式楼房,虽然说是两居室,但是厅却是小得可怜。苟安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只母亲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儿子与他生活在一起。至于他的妻子,因为他总是不务正业,早就与他分手另嫁他人了。
苟安回家的时候,儿子已经在梦乡里了。
看着鬓发苍白的母亲,再看看还一脸稚气的儿子,苟安这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原本以为是个轻省活,没多大的风险,谁成想,居然捅了个大马蜂窝。如果说真的如荀银海所说的那样,那他就是不得不走了。否则一旦被抓到,恐怕吃花生米的可能性都。到时候,自己的老母亲,还尚在幼年的儿子又由谁来照顾?难道说,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母亲养育了自己,还要再辛辛苦苦地拉扯大孙子?
苟安越想这心里越是安定不下来,走还是留,两种念头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盘旋。最后,苟安一咬牙,还是决定听荀银海的,出去先躲躲风头,等事态平静一些了再回来就是了。
就算是自己浪迹天涯,不能在母亲的身前尽孝,不能在儿子的面前尽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比让母亲没了儿子,儿子没了父亲要强。而且自己在外面也能够挣钱,寄回来贴补家用。
想到这里,苟安站起身来,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大的蛇皮袋来,从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安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苟安的母亲出现在了门口,吃惊地看着他。
“妈,我接了一个差事,要到外地去给人帮至少半个月的忙,明天一早就走。”苟安笑笑道,“提前收拾一下东西,免得明天早上手忙脚乱的。我还想着您都已经睡了呢。”
“哎,睡什么睡啊,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踏实。”老人无奈地道,“走那么久啊,在外头,你可是要注安全。”
“嗯,我知道。”苟安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叠钱放到了老人的手里道,“这是三千元钱,您收好了!”
“这么多钱!”老人吃了一惊道,“安子,咱可不能再”
“妈,我知道,这都是正经来的。”苟安打断了老人的话道,“您就放心地拿着。等到了外面,我挣到钱,再给您寄回来。”
老人看了他半晌,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伸手将钱接了下来。自己的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老人心里很清楚。这三千元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怎么轻易拿得出来?说是到外地去给人帮忙,搞不好就是去躲风头。这也是不是头一回了。
但是如今孙子正在上学,家里要是没钱,那可怎么行。自己可以省吃俭用地节省,但是却不能苦了孙子啊。
“出门在外,你自己身上也要留一些!”老人轻声地道,“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但是你也要尽快地回来,儿子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了父亲了!”
苟安心头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身上还钱。事情一完,我会尽快地回来的!”
老人默默地帮他收拾着行李,母子二人不时轻声地说上几句,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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