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钢铁厂。”方明远轻声地道。
邓仲的手不禁微微一颤,轻声地道:“你们打算投资多少?”丰连,与辽源相邻,是辽省的一个重要港口,也是辽省钢铁厂钢铁产品主要的出口港。方家没有选择继续在辽省钢铁厂进行四期工程建设,这令邓仲有些意外。
“投资资金的规模目前还没有确定,因为这要看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能够在省内收购多少钢铁厂。”方明远直视着邓仲的双眼道,“如果说收购不成功的话,这个钢铁厂项目就不会落在辽省。”
“你们打算收购其他钢铁厂了?”邓仲有些惊喜地道。辽省是重工业大省,省内钢铁企业林立,不仅仅有国属的大型企业,还有不少的省属企业。这几年来,由于效益不佳,有不少钢铁企业都提出来,希望能够象秦西省那样,将部分钢铁企业和辽省钢铁厂合并组建新的钢铁集团公司,从而利用辽省钢铁厂的技术、市场渠道来实现扭亏为盈。只是辽省钢铁厂从来都没这个意向。
“百分百股权收购!而且不会承担原企业的债务,也不保证工人的全留用,退休人员由政府负责。”方明远的下一句话,又令邓仲的热情熄灭了大半。
“方少,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邓仲连连摇头道,“省里,根本就不能够同意。”方家简直是把包袱全丢给了政府,这样的话,省政府的那些官员们怎么能同意,而且,这样也会有国有资产流失的可能。
“苛刻?”方明远笑了起来,“据我所知,贵省的不少钢铁厂,目前已经差不多是资不抵债,而且,厂子人员明显超出了正常的需要,一个人的活要四个人甚至五个人干。而且很多厂子,在职职工还没有退休职工人多,如果说我们把厂子买下来,还要负担它的债务,还要管退休工人,还要把所有的工人都留用。那我们还不如从新建设新厂,然后正常招工好了。”
邓仲沉默不语。方明远说得一点都不错,比如说辽省境内的宝生钢铁公司,那也是建厂足有三十余年的老厂了,现有职工七万八千余人,而从事钢铁主业的不足两万人,还要养活着近十万人的退休职工。每年,光是退休职工的养老金,就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而宝生钢铁公司,钢铁的年产量不过五百万吨,有职工七万八千余人,而辽省钢铁厂,钢铁年产量达到了一千四百万吨,却只有职工六千八百余人,只是宝生钢铁厂的零头。要方家将工厂买下,并且工人留用,确实是强人所难了。方家是要收购工厂,而不是买包袱。
“而且,国家不是要实施社会保障制度,养老金要社会化,我们所招聘的新工人未来的养老金也不由工厂再来承担。这样一比的话,邓书记如果是我的话,如何选择?”方明远道,“至于那些假、大、空的口号,邓书记就不用说了。”
邓仲的脸颊微烫,确实,如果说他站在方明远的角度上,他也会宁可选择重新招聘工人,也不会收购工厂来接收如此大的负担。
“再说了,这些钢铁厂的退休工人们的养老金,当初不是已经在利润中被国家收走了,如今他们老了,需要有人抚养了,国家却要把包袱丢给新来的投资人,这也是不符合道理的吧?”方明远道,“我们方家当初没有享受那份权利,自然现在也不会承担这份义务。否则的话,是对我们自己,对我方家产业中工作的其他人的不负责任。”
“可是省里目前确实是很困难,财政支出上年年都是赤字,养老金的缺口很大。”邓仲苦恼地道,“如果说,把这些工人和退体职工全部都推向社会,会造成社会的极大动荡。这是我们谁也负不起的责任。”
“所以,我才说,要看邓书记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方明远吃了粒花生道,“是要一时的痛苦,还是要一世的痛苦。反正这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我方家不是所有的工人都不要,而是达不到我们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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