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宫她从未学过医术让她去给小皇子看病,是不是草率了些?”平阳仍旧不死心。
刘彻脸色一僵。
他昨日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加封了谨欢就是方才小黄门禀告的时候,还知道改称一声“定国长公主”呢,刘彻可不信,平阳这么精明的人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头犯迷糊。
“大姐阿姐的封号换了,你可莫再忘了。”刘彻淡淡提醒了一句。
这也是让平阳很咬牙的一个地方。
要说刘彻对他几个姐姐吧还是挺好的,毕竟一个妈亲生的嘛。像眼下这样偏私下的场合他都是直接称呼姐姐的。但是谨欢行二,刘彻却从不叫她“二姐”,都是直接唤“阿姐。”单单一个称呼已然是亲疏可见。
原本谨欢一走这么多年别说是朝臣们了就是平阳和王太后她们都快把她忘了个一干二净。毕竟和亲远嫁的公主嘛嫁都已经嫁了,想管想顾也是鞭长莫及啊。哪里能想到这刚对匈奴作战有了几分起色,刘彻就直接把人给接回来了呢。
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给接回来的除了接到暗旨的卫青,愣是一个人都不知道。原本想借此上谏的朝臣也被谨欢之后的一系列动作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说公主殿下回来不好?
都不用刘彻亲自动手,只消传出一点风声出去就能被百姓们给骂死。
这年头除了想当佞臣的,剩下的但凡有点进取心,那基本都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更何况刘彻都已经摆明车马,表示朕已经将长公主给接了回来,而且长公主还立下了大功。旁的先不说,就那份地图一摆出来,一个个就先弱了声气。这还能怎么说?要是再说下去,前途都要被说没了。
平阳被刘彻这么暗暗一警告,心中一惊,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刘彻却已经迈步进了内殿,查看儿子的情况去了。平阳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谨欢虽说是个奶秀,但是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个奶,说是给刘据看病,但是还是直接贿赂了系统,让系统整个给她扫描了一下。
一扫描,结果就出来了。
“这是乳食所伤,运化失司而成积滞,郁久化热。”谨你全家都是奶妈欢照本宣科道。
刘据对卫子夫而言,说是命根子都轻了,若不是生了这个宝贝儿子,她凭什么封后呢。一听谨欢这么说,她就跟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板一样,急急道:“正是,正是,太医们诊断良久也是这般说辞。”
“乳食所伤?”刘彻刚刚光记得发火了,哪里还记得问清楚缘由。
谨欢无奈笑道:“这是乳娘吃得太好了,不过据儿现在已经一岁多,早就到了断奶的时候,趁着这个机会,早日给他断了也好。”刘据这都一岁多了,胤礽当年个月就基本断奶了,而且尝到了好吃又有滋味的各种糊糊,这个小人精哪里还肯吃奶。
“可是”卫子夫刚要辩解,就被刘彻使了个眼色,只得乖乖闭上了嘴,转而问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呢?”
“不难,照着这个方子先去抓上一剂药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只要能喝下去小半碗药,就足够了。”谨欢利索地写好了小柴胡汤的方子,还不忘减了剂量,至于真正起效的,当然还是她到时候融在药里的红药。
方子传到外头交由太医们一起看过,诸位太医纷纷点头,卫子夫这才放下心来,着令心腹跟着一起去煎药。
谨欢没注意到这些个小动作,她正忙着给刘据宝宝按摩呢,倒是刘彻看到了这一幕,眼神一暗。只是谨欢在这儿,儿子又病着,他就什么都没说。
“阿姐,你刚才说乳娘吃得太好,这里面可是有什么问题?”刘彻还是很宝贝儿子的,忍不住就顺嘴问了一句,以防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
谨欢边给刘据清天河水,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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