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命于你爷爷?”
剑晨陡然双目圆睁,安安的爷爷是谁,他当然再清楚不过。
“不能再等了,现在就走!”
他猛一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不行!”
泪眼朦胧的安安却坚决反对,道:“现下好不容易有些眉目,怎么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爹爹……”
剑晨急切道。
他的仇现下已经有些眉目,在洛家留下痕迹的门派如此之多,大不了以后再慢慢一个一个找上门去,可安伯天现下的情况却显得更加危急。
“他……暂时会没事,何况小郭弟弟现在也……”
安安打断道。
“我没事了,可以走。”
一个接一个,安安的话又被郭传宗打断。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郭传宗不知何时已经颤颤巍巍自床上翻身而下,双腿颤抖着,咬牙说道。
“你们……”
安安好不容易强行忍住的泪花又再泛滥,哽咽了好半晌,无奈苦笑道:“真是傻瓜……”
“那句做事要有分寸,你们以为的是什么意思?”
剑晨愕然,什么意思?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啊,安禄山他……拿你爹爹的性命来威胁你!”
“这么说也没错……”
安安苦笑一下,道:“不过那句有分寸,恰恰相反,正要想要咱们留在这里。”
见众人俱都一脸茫然,安安又解释道:“如果我想得不错,现在外面当断剑联盟与蜀山剑派的人到来时,那些驻守了十日的衡阳官兵当然会退却。”
“为什么?”
雷虎愣了一下,差点就想转身去门外看看。
“因为他啊!”
安安抬手一指郭怒,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之前白震天汇聚断剑联盟是一千人,而后来堵在门口的衡阳官兵,粗略一数,怕也有千人之数。”
“若我想得没错,郭帮主现下那以身炼剑之法,熔铸血气的极限,该就是一千之数!”
“你的意思是说……”
剑晨心头一动,隐隐明白了安安的意思。
“对。”
安安轻轻点着头,道:“那么接下来陆续赶到衡阳的剑门中人,也应该会被有心人刻意控制在千人之内才对。”
“也就是说,为了保证郭帮主在施展以身炼剑之法的时候,同一时间吸纳的血气不会多到超出他的极限,当断剑联盟有人来时,那些衡阳官兵就必须要退!”
剑晨的神情阴沉下来,猛然一掌拍在桌上,愤慨道:“好恶毒的心思!”
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安安的意思。
十日前,断剑联盟有千人丧命于此,可惜这千人之死,因为计划外出现的剑晨等人,还有对白震天克制极大的顾墨尘两兄弟的原因,并未让郭怒,或者说白震天,达到既定的目的。
于是,安禄山便以某种手段,强派衡阳官府出兵,又填了一千人来。
可惜这一千人,剑晨他们并没去杀。
不过这也没什么,杀了自然是好,可以令郭怒再一次疯狂,然而上千官兵殒命到底不是一件小事,对于大唐朝廷的震动即使是安禄山,怕也没那么容易抹除。
所以这是不得已的后手而已,也正因为不想真的死去那么多的官兵,这才又派了隐魂前来对郭怒动了手脚。
当时重伤的人包括郭怒在内有三个,无论他是伤了郭传宗也好,问傲天也罢,抑或被人阻止伤了自己,这都会成为剑晨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全力突围的筹码。
于是这些官兵的作用,倒有大部分是为了阻止剑晨等人安然离去,而就算郭怒失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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