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蓦眉心一跳:“余海?”
谢桥点了点头:“嗯,只知大抵在何处,不出意外,过两日便有消息。”
秦蓦面色仍旧未曾缓和:“这也不是你来余海的理由。”
“我”
“你有身孕在身,路上出意外,我哪里去再找一个你。”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方才决定来余海。你相信我,当初我心里不安,缠着你去南陵,结果姝儿出事。如今听了师兄的事迹之后,心里很不安,想,再说我也不想错过地皇草,反正不想自己后悔。暗地里,保护我的人手充足。”谢桥听到他那句话,心中陡然一片柔软,想要他说句得心的话,简直太难,情急之下说出来,只怕他自己都没有反应。
果真,她这一番话起效用,秦蓦脸色稍霁,谢桥服软认错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但是知道最重要的人陷入险境,而我只是因为自己怀有身孕,无动于衷,做不到。”
秦蓦怒火再见到她安然无恙那一刻,便已经烟消云散,只是想要她意识到,她不是一个人。今后做何决断,莫要莽撞。
而今,见她检讨,嗓音幽微低沉:“我带你去见玉倾阑。”
玉倾阑说他只是内力尽失,心里不太相信。
他最善掩藏自己的情绪,为旁人着想。
“嗯,我先睡一会。”谢桥一路上不敢睡太沉,担忧出意外。如今,秦蓦在身边,这一觉睡得极沉。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盯着陌生的床帐与屋中摆设,谢桥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猛然意识到在何处,撑着坐起身,抚摸着小腹,掀开被子下床。
秦蓦正好进来,看着她穿着雪白的绸衣,腰身微微收住,衣料紧贴在她的皮肤上,突显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幽邃的眸子,渐渐柔和。迈步过来,蹲在床榻边,拿起地上的绣鞋穿在她的脚上:“饿了?炉子上温着粥。”
谢桥摸着肚子,打着哈欠,拿着一只杯子,斟一杯茶水,喝一口润了润干涉的喉咙,看向秦蓦:“我还不饿。”
“你是饿过头了,一路上吃了什么?嗯?”秦蓦吩咐明秀去盛粥端进来。
谢桥想尽快去见玉倾阑,路上赶路赶的急,便会随便用干粮对付。昨夜进城的时候,胡乱塞了几张又硬又冷的饼,现在肚子还不饿。可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谢桥哪里敢老实交代?只得含糊其词:“吃了,吃的可好了。路过小镇的时候,去酒楼吃一份,打包一份,留作晚膳,没亏待自己。”
“嗯,硌牙么?”秦蓦舀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谢桥吞进下,眼底闪过迷茫,忽而,似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瞪他一眼:“这是意外,有时没有落脚的地儿,便备着大饼。你怎得知道?明秀告状了?”
“马车里有味儿。”秦蓦面无表情,舀一勺粥塞她嘴里:“今晚再收拾你!”
谢桥一愣,一时不知怎么反应。
秦蓦见她如此,便知她是想左了,眼角微垂,却也没有解释。一勺一勺喂她吃完,拿着白绢布擦拭她的嘴角,端着茶水给她漱口。
谢桥漱口后,拢紧他披在肩上的大氅,眸光流转,手指点着他的脸庞,轻轻滑落在他的下颔,呵气如兰道:“任君采撷。”
秦蓦喉间微动。
“不过,夫君你舍得下重手么?”谢桥手背触碰着他的手,一片滚烫。在他的手抓着她的手时,快速收回手,退开几步道:“还不走么?”
秦蓦眸光深邃,定定的望着她的身影,迈着修长的腿,几步到她的身旁:“他隐瞒着如今身体的情况,你给他扶脉,定会防备。”
谢桥转瞬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如何做。”心却蓦地一沉,玉倾阑隐瞒病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