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我和亚炽是清白了,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信吗?”
“……信。”汎尘仿佛活活咽下了一口胆汁,呛得胸腔格外难受。汎尘向来一诺千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给过的承诺,也一定会兑现。所以,他一般不爱多说话。
夕瑶无耻地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很得意,春光灿烂。
吉宝唉声叹气,小声嘀咕道,“哎,一世英名,最终还是栽在女人手里,万恶的女人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物种的存在?”
再次来到黑暗帝国,仿佛氛围更加y森可怖,闵德府的轿子依然停在悠长的桥上,轿夫站在一旁候着,和来的时候一样。
汎尘一路不说话,到了这个,夕瑶才知道他们又回到了黑暗帝国,夕瑶不安地扯了扯汎尘的衣袖,说道,“我想我应该跟你解释一下,我父亲虽然不是很好,可你父亲,魂王,在多年前去过混沌界……”
“我不想知道。”汎尘打断夕瑶很不自然的解释,对这事依然保持冷漠和不上心,仿佛跟他毫无关联,死的那个男人也似乎与他汎尘无关。
汎尘离开黑暗帝国的时候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会开口说话。在他的意识中,他没有父亲,一直都是母亲一人抚养他,所以年幼的汎尘自愿接受母亲布置的艰难任务,无论是辛苦的练习还是勤奋的学习,他从未有怨言。
就是因为没有“父亲”的概念,只有母亲,汎尘才认为自己有保护母亲的义务和责任,他一直渴望快速成长,按照母亲的要求和安排,一步步坚强而独立地往前走。
如果有人问汎尘,你的父亲是谁?汎尘会反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年幼的汎尘也曾偶尔见过母亲在深夜里独自哭泣,一个女人被迫坚强,被迫独立,带着一个孩子,一手栽培,着自己塑造成另一个外表强大冷酷的自己,强大的伪装下却只是一个脆弱的妇人。
汎尘不需要父亲,但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忽然明白母亲需要父亲。即便有这样的意识,汎尘依然不会认可一个突兀的父亲,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给母亲足够宽大的臂膀。
汎夫人从未告诉过汎尘,他的父亲是黑暗帝国的魂王,而魂王也根本没有去闵德府探望过他们母子。
这样的家庭,注定会养成汎尘这样孤僻而冷漠的性格。
汎尘第一次知道魂王的存在,是在自己母亲的梦境里,就是因为见到了这个男人,汎尘才更不愿意去看母亲的梦境。
汎夫人对汎尘的苛刻要求,并没有给汎尘带来叛逆和抗拒的心理,一个从小就把母亲当做唯一需要保护的人,坚信他的母亲是柔弱的,那是汎尘唯一的信念。
然而汎夫人却让汎尘灭了一整个国家,璃国上下千万条性命,汎尘第一次知道,哪些人才是真的柔弱和需要保护的,而他一直深信脆弱的母亲,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根本不需要什么保护。
因此彻底颠覆了汎尘的人生观,年幼的他因为受不了心灵上的冲击而选择逃避,不愿面对自己的母亲。
“那,你会恨我父亲吗?毕竟是我父亲杀了魂王。”夕瑶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汎尘说恨,那很有可能也会恨夕瑶。
“我不喜欢那死老头。”汎尘毫无保留地说道,冥棂惹到了汎尘,却不是因为冥棂杀了魂王的事,对汎尘来说,魂王并不是他的父亲。
完了!这么严重!夕瑶暗叫不妙,“那,你会因此赶我走吗?”
“让你去找亚炽?”汎尘反问道。
怎么又提亚炽?!夕瑶对亚炽的名字都产生恐惧心理了,她摇着头说,“没有,绝对没有!”
“恶魔冥棂又来了!”一个斗篷男人见到桥上的汎尘惊呼一声,跑进了古堡。
父亲的名声真不是一般的臭啊!夕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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