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感觉到他不开心。
次日,缨敲了敲夕瑶的房门,她记得这个女孩,曾经洂还在的时候,夕瑶就借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弥城回来,也是夕瑶陪着她一起回家的。
缨和夕瑶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缨不排斥夕瑶。
昨日淅将夕瑶带回,缨见她一身狼狈,鞋子都弄丢了一只。今日她还没走,缨就拿了自己的衣物给她,也不说话,放在桌上就离开。
夕瑶走到桌边,拿起缨的衣物,与其说道谢,倒不如道歉,她昨日还觉得缨可怕,她明明很温柔很善良,关于洂的情感,她也是情不自禁和身不由己而已。
夕瑶拿着缨给的衣服,去了后院的一间独立屋子,屋子里面有一个温泉。说来也很有意思,这就是洂选择把家安置这里的原因。而淅却经常找不到,因为他觉得屋子都长得一模一样,路也长得一样,所以他才会迷路。
夕瑶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的一只脚也不用光着踩地了。
她路过院子,看到缨蹲在花坛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里面的植物,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错过,樱花会像昙花一样。
夕瑶走到花坛边,对专注的缨说道,“不用太在意的,它若到了开花的时候,你不催它,它也会盛开的。”
“洂说,樱花是象征幸福的花,所以,我也要传递给它幸福的感觉,让它知道我对它的期待,说不定它下一秒就能开花了。”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幸福,你又如何传递给它幸福?这话夕瑶说不出口,只能咽下。
“你见过樱花的,对吗?”缨转过头,期待地看着夕瑶,“樱花很美。”
“嗯,很美,很梦幻。”
“梦幻……”缨失落地低下头,她昨夜又没有梦见洂,“淅真的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温柔。”
缨怪淅,他左手虎口处也有和洂一样的图纹,那么他也应该可以操控一个人的梦境。她昨天临睡前都问他了,或许是拜托了他,可他竟然一点都不懂她。
事实上,缨之所以梦不见洂,也是因为淅,他不想让缨梦见洂,梦见一个再也不会出现的人。淅和洂真的很不一样,如果是洂,一定会毫无理由地宠她,顺着她。
缨不再说话,继续看守她的樱花苗。
夕瑶没猜错的话,缨这样可以待很久,看一样的东西也可以看很久。
夕瑶回到自己房间,陷入一片沉默,想着缨的事。缨的生活里只有几件单调事,谁家有新生儿出生,她若知道就会跑去看;独自守在花坛边,看樱花苗长大;坐在长廊上,一样望着花坛;躺在洂的床上;抱着洂留下的断琴。
身边之人的不幸,或许都是因为夕瑶。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夕瑶才打开门,跨出门槛,准备离开,当她穿过院子的时候,还没走到大门,就被淅一把拉住。
淅嗤之以鼻地说道,“怎么,你又要半夜跑去给陌生的男人显露你的身体吗?”
“我没有……”
“也是,你怎么可能只满足于脱件衣服,”淅想起夕瑶当时脸上的笑容,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手,又道,“上次那个男人令你那么满意,这次还是去找他吗?”
“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百口莫辩,夕瑶还是会坚持不懈地解释。
“原来你不满意,所以准备换个男人?呵呵,要我送你去吗?”淅笑着问道。
夕瑶恳求道,“不要这样说我,我跟那个人没有发生什么,是真的。”
“做贼的,往往会说自己没有偷东西,”淅抬手便箍住夕瑶的下巴,使她仰起头,整个不安的面部表情都落在他的视线内,“怎么不大白天光明正大地走呢?非得挑这么隐晦的时间点?”
大白天他就会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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