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沙肆意飞扬,敲击着姬孪灵剑的剑锋,磕伤了冰冷血腥的空气。沾着血滴的银色长发如纷飞的流霜,即便他挥剑如神,血肉之躯也难以抵挡众多刀剑相待。
女人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地,成为地上的众多尸体,银发少年一身血色白裳,遍体鳞伤,却始终不肯倒下,是他的身体不肯,还是他顽强的毅力不允许?女人感到无比震惊,她不知道,即便他不是死神,也是个可怕的魔鬼。
魂溟河的黑暗之水安静地等候亡魂横渡,死亡的诱惑,却吸引不了他,因为他不想死。
“呵呵,”淅从那些人的眼眸里看到了畏惧之色,这些人到现在都畏惧他,忌惮并怀疑他的死神身份,他握剑的手鲜血淋漓,那是他自己的血啊,他第一次流了这么多血,“让我的剑,为你们的死亡梵唱吧!”
话语间,蓝色的剑光划破黑暗的苍穹。
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说道,“他是不是骗了我们?如果他依然是死神,我们必死无疑!”
“我们都看见了,那第十三根肋骨已经毁了,他不可能是死神。”
“可是你看他依然享受杀戮,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他杀死……”
“先撤离吧,在弄清楚情况以后再说。”女人清楚,如果银发少年真的不是死神,那么他一定可以杀死,没必要拖上这么多人一起给他陪葬;如果被他骗了,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女人离开以后,其余神族之人也撤离。他们并不是听命于女人,女人的身份也不是极其高贵,而是这场战术由这个女人提出。她就是绘娘,替夕瑶画了一张画像的画师。绘娘从泊申那得知,夕瑶被银发少年重视,当初她被戈司折磨得不人不鬼,淅为了她而一直守在她身边,那段时间他没有握过剑,没有杀过人,足以看出夕瑶对他的重要性。
事后,夕瑶却一直住在淅的家里,在他身边,导致没有办法下手。直到夕瑶的离开,绘娘的战术才有了机会施展。那不是夕瑶的残魄,是她画过的残影,即便那张画纸无用,但是替夕瑶作画的笔却大有来头,也是淅从绘娘袖中看见的那支画笔。
淅见众人离开,他垂下了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事实上,他很累,很虚弱,他也不确定今夜他会不会死在这魂溟河边,他只是尽量让自己活下去,撑下去,直到见到她为止。
左手虎口处,再次打开戈司的梦境。在夕瑶喝下那碗药以后,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冥棂。
淅收了收手,再次打开冥棂的梦境,翻阅之后,他拖着虚弱的残躯,离开了魂溟河。
“呯”的一声,门被砸开。屋里响起几个女人的尖叫声,纷纷从床上爬下、逃跑。
冥棂睡意朦胧,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银发少年,正持剑对着他,冷冷地说道,“她在哪?”
冥棂起身之际,已出现在另一边,同时已穿上衣服,他的动作丝毫不输纯种吸血鬼,笑道,“你每次都喜欢这么闯进来,是想让本王分你几个女人吗?”
“我问你,她在哪里?”淅有些不耐烦。
冥棂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淅,他不是死神吗?怎么会搞成这幅惨样?更让冥棂诧异的是,他都这样了,半死不活,口气竟然还这么不客气。
“如果本王不肯呢?”
“那就去死。”
“以你现在的状况,你杀得死本王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想侮辱本王吗?”冥棂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呷了一口。他的意思是,他若这样杀了这少年,显得他很没能耐,只能捡别人的残羹剩饭。
“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我让你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淅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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