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四万突厥将士,也不值得颉利如此兴师动众。
原来还想着用不了多久,颉利就会自讨没趣地撤走所有的将士,可就现在的局势来看,颉利非但没有撤兵,反而越来越疯狂了。
“唉,遭罪了。原本就已经没了家,如今又遭此劫难。老夫来突厥已经十年有余,可最怕的还是哪一天死在了这草原之上。到时候连魂魄都回不到故土。”老先生难得清醒了过来,站在秦泽身边也是看着那些远去的突厥将士说道。
这话不免有些悲情,中原人最讲究落叶归根,死后若是不能归故土,那就没有入祖祠的资格。而这是任何人一个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老先生这话说得岂不是太过悲凉,我观不论是商会之人,还是库卡达塔什都对先生恭敬有加。那些个突厥将士见了先生,也都是停鞭缓马,可不像是有丝毫敌意的样子。”
秦泽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伸出手摸了摸老先生那硕大的酒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大半。就又笑道:“老先生今天这酒喝得少了。”
“酒喝的少了,只是因为烦心事多了。”老先生说着话,却是又打开了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不管多高的酒,老先生都能喝出水的感觉来,这就是他最让秦泽佩服的地方。
“老先生这么一说,小子倒是记起一句诗来。”秦泽笑笑看了看老先生,随后就摇头晃脑地吟唱了起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咦”老先生眼睛猛地张大,随后激动地望着秦泽问道:“是你所作,可有下文?”
秦泽摇摇头,这诗是人家诗仙大人的,秦泽不过是有感而发。他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打肿了脸估计都充不了胖子。
“借来的。”秦泽笑着回答道。
“哈哈。你小子的确识得人心,
知道应该用什么来糊弄老夫。你有慧根,为什么不攻学于朝堂。又何必寻了沙场?”老先生看着秦泽,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
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秦泽需要认真的时候。他已经敏锐地觉察到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现在他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让秦泽更加确信。
老先生是一个真正博学多识的人,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醉醺醺的,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时刻在注视着一切。
秦泽虽然做的隐蔽,但每次突厥来人自己都躲入酿酒坊的事,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子不过是猎户一个,这句诗也不过是偶然听起。一时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就记在了心里。哪里有什么慧根,再说这慧根也不能拿来填肚子,遇到了大虫猛兽,靠得不还得是拳头。”
老先生瞥了一眼秦泽,就只这一眼,秦泽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完全看透。从身体到灵魂,都像是接受一次拷问一般。
“老夫既然喝了你的酒,自然付你买酒钱。只不过这买酒钱,也只能护你一时。老夫只是最近听说,祭司大人算出草原上出了一名灭国之人。还听说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灵州一战中诛杀乞勃儿的唐军将领。”说到这里老先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泽,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道:“可汗动了怒,草原上的冬天就要来临,宁杀错不放过,这是可汗的决心。”
老先生说完这若有深意的话,就背着手缓缓地离开。秦泽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自己成为灭国之人?
突厥的祭司是谁,那可是相当于大唐的国师。而且从另一方面上来说,颉利对祭司的信服,可比李二对袁天罡的信服高得多。
他说自己是灭国之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颉利就不过放过自己。
秦泽皱着眉,望着老先生离开的背影,却是愈发地看不透了。
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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