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线索联系在一块,好似答案就有些不言而喻的意思了。
难道是四爷在南边清缴海匪的时候出事了……
玉洁想到这里,身上就是一激灵,再也不敢往下想去,忙对着小太监屈膝一礼,借口身体不适,转身回到正院给尔芙报信去了。
如果真是四爷出事了,那府里怕是就要乱套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就是她要劝说自家主子换下那身稍显艳丽的杭绸苏绣莲叶田田花纹的旗装,这要真是四爷出事了,德妃娘娘瞧见自家主子这身新衣,那邪火还不都得冲着自家主子来啊……
想到这里,玉洁脚下步子更快了几分。
她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家主子尔芙和四爷的深厚感情。
如果尔芙得知四爷可能遇险的消息,还不得慌了手脚,那怕是不等德妃娘娘开火,尔芙自个儿就已经先崩溃了。
事实亦是如此。
玉洁仅仅是说个开头,还不等她说到劝说尔芙更换袍服的话时,尔芙就炸了。
她抓着玉洁纤瘦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厉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四爷身边有阿么多护卫跟着,还有雄兵强将护着,区区海匪,怎么可能伤到他,他是皇子龙孙,天地护佑,怎么可能遇险呢!”
“主子,奴婢这也是猜测之言,您冷静些,不要太紧张。”玉洁苦着脸劝道。
此时此刻,她无比头疼,从心里讨厌着替尔芙挑选入宫礼服的晴岚,要是她不将这么一套稍显华丽的旗装送到尔芙跟前儿,她也就不需要这么为难地安慰尔芙了……
尔芙却不能理解玉洁的苦闷心情,她深深爱慕着四爷,即便玉洁屡次强调先前所言就是猜测,但是她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这些为奴为婢者的明哲保身想法,如果不是有完全把握的事儿,谁敢将这种话说出来,她现在满心都是失去四爷的痛苦和悲愤,连要进宫去见德妃娘娘的正事都忘记了。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却能够发泄心底悲愤和痛苦。
她虽然不是个青黛不擅长梳妆之事,也不准确,只是不如诗兰和诗情擅长罢了。
到底都是老嬷嬷手把手教出来的资深宫女了,怎么可能连伺候主子的最基本手艺都不会呢。
尔芙瞧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妆台前。
此时的她,眼圈微微泛黑,唇上全无半点色彩,脸上倒是好气色,却是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来似用脂粉涂抹出来的假象,再配上发间有些寡淡的妆点,活脱脱就是个寝食难安、沉闷无趣的深闺怨妇做派。
尔芙无暇再去考虑自个儿的气色如何了,她瞧瞧眨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的珐琅彩座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种种忐忑和惶惶,淡然吩咐道:“诗兰,你和玉洁留在府里照看着,晴岚和青黛,你二人随我入宫给娘娘请安。”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拎过搭在美人榻上的淡紫色蜀锦披风,迈步往外走去。
刚刚走出房门,还未来得及迈步走下台阶,她就被迎面飘来的雨丝弄湿了发丝,她拧眉拂去落在眼帘上的雨滴,对着廊下停着的四人抬软轿招招手,又扭头冲着不知何时来到廊下候差的赵德柱,低声吩咐道:“你抓紧去管事嬷嬷那边要四个抬脚的小太监过来,今个儿我就不坐马车了。”
吩咐完,她就迈步上了软轿,直奔着府中侧门的方向赶去。
赵德柱得到吩咐,自是不敢耽搁,连回屋取件斗笠避雨的时间都没耽误,一路小跑地顶着雨就往管事嬷嬷那边儿去了。
等到尔芙乘坐的软轿在侧门口停稳的同时,赵德柱也领着四个抬脚小太监赶到了。
这会儿,尔芙正和焦急等在门房里的小太监套词寒暄呢……
毕竟她梳妆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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