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眼袋发青c眼白发黄c步伐虚浮的男子,很显然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你才八百两,我总共输了二千两呢,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欠下那么多银子。不行,走,咱们去找董允礼,这事他要是不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说不定就是他们西董串通起来骗大伙的银子呢,否则一个那么大点的孩童怎会下那样的棋?”
其他人纷纷应和,不知情的人见到他们的样子,一定会以为就是董允礼和那孩童串通一气的。
这一行人最小的十四五六,最大的二十三四,都是江宁地面上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们刚走出包间,就见门口还站着几人。
他们也是那日在木斋输了银子的少爷,更重要的是,他们平日里并不是一路人。
尤其是为首的那人,申请异常激动。
那人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最先出来的人问道:“你们刚刚说的可是真的?那日赢了银子的孩童真的是董文仪家的?”
他的质问慷锵有力,对于偷听别的人谈话丝毫没有感觉羞耻或是难看。
那个被抓着衣领的人喊道:“吴子吉,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这人名叫吴孟德,字子吉,他父亲因董盛兴外放西北,他们吴家和董家从祖上三代就势不两立,她自然也不惧董家。
吴孟德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他只想知道到底董文仪是否真的跟人串通一气骗了他的银子。
因家族和他们父亲的原因,他和董文仪平日里关系很差,只要这二人撞见,不是一较高下,就是互掐。
那日喝完酒他只带了五百两银子去木斋玩,谁成想那日因有孩童设棋,弄的木斋人山人海的。
也不知木斋是否不是故意的,他们上二楼的时候,恰巧董文仪就在他的邻桌。
因为当日下午人特别多,楼上楼下都爆满,木斋也没有办法给他们调换位置,他们也只能这样挨着。
慢慢的他们就叫起劲,原本都以为是赢银子的,他们只是想比比看谁家的面子大,谁家在木斋更吃得开。
如果不是跟董文仪较劲,他压根就不会越堵越多,而董文仪也是因为跟他较劲也越押越多。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每人赊欠了两万两银子。
今日吴孟德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董文仪和那孩童串通故意赢他银子的,换做是谁,谁也冷静不下去了。
那日木斋是按照各家的情况,给他们赊欠银子的,几乎是每个人都赊欠到了头,连着几日他们都是胆战心惊的。
木斋按照各家的信誉度在挨家挨户的要银子,还有几家都差点家破人亡卖儿卖女。
而此刻输了两万两银子的董文仪也是急的焦头烂额的。
董文仪道:“快说啊,你那里还有多少银子?”
徐氏一脸不高兴道:“十爷问我要银子,好说不好听,我又不管着董家,哪里来的给你花的银子。”
董文仪不在废话,亲自动手抄了十奶奶的箱柜子,把她柜子里的二百两现银全都拿了出来。
董文仪道:“这不是银子是什么?”
徐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是我的嫁妆银子,你拿我嫁妆银子作甚?”
董文仪道:“我懒得跟你废话,赶紧看看你的嫁妆单子,还有什么可以卖的。”
徐氏伏在乳娘身上大哭起来,嘴里嚷嚷着,“我倒是要去问问母亲,问问父亲,抄媳妇嫁妆到底是哪家的规矩。”
徐氏说着就要起身。
董文仪一听要闹到父亲那里,顿时双腿有些发虚,他外面还欠了两万两银子呢,如今每日也是在涨着利息。
董文仪赶忙拉着徐氏,安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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