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的日本仔（中篇）张宝同　.22

    那天下午，他又坐在离村较远的田垦边放着鸭子。在田垦上坐了一会，他就闭着眼睛开始打瞌睡。不知何时，他感觉有人走在了他的身旁。他睁眼一看是芳妮。芳妮是临村的女孩，

    曾是他的同班同学，可是，只上了两年学就离开了学校，给嫂嫂看孩子去了。这些年来，他们只是偶尔地碰过几次面，却不想芳妮已经出落成一位大姑娘了。其实，芳妮已不是什么大姑娘了，她前几年就结了婚，可是，因为男人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让公安给抓走了，判了刑，所以，芳妮就跟人家离了婚。

    老同学相见，自然显得比较亲热。芳妮主动地坐在了罗善学的身边，用很直率的口气对他说，“对象还没找到吧？”罗善学悲观地摇了摇头，说，“不提这事，让人心烦。”芳妮说，“就是再烦，还得要往下找，人不能不结婚不成家，你说是吗？”罗善学对芳妮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想逗我是吗？”

    芳妮摇了摇头，说，“我离婚了。”罗善学点了点头，朝着远处望着说，“我听说了。要是你当初嫁给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芳妮说，“谁长前后眼了？要知道是这样，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唉，真倒霉。”然后就对罗善学说，“你也该抓紧时间找了，再不找，到了三十岁，就难找了。”罗善学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像个怪物？”

    芳妮觉得罗善学的问话有些奇怪，说，“你不是和别人一样吗，怎么会像怪物？”罗善学说，“那为什么别人老是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我？”芳妮说，“那是因为别人都给你叫日本仔。”罗善学点了点头，说，“不是我不想找，而是别人一听说我是日本仔就给吓跑了。”芳妮沉默了一会，对他说，“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勤快，善良，也很可怜。”罗善学又叹了口气，说，“你说我好，为什么不肯嫁给我？”芳妮的脸一下子红了，半天才说，“我对你道是没意见，可就怕我爸妈不同意，因为他们知道你是日本仔。”罗善学说，“那咱们说那么多也没啥用，还不如不说呢。”芳妮说，“老同学了，好不容易见次面，咋能不多说一会？”

    两人又说一会话，芳妮就站起来，对罗善学说，“你明天晚上还在这，我过来找你好吗？”罗善学听着这话，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抬头朝芳妮的眼睛看了看，觉得她说的话是真诚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就说，“那好，我明天天一黑就来这。”

    罗善学又是一整夜没睡好，想着芳妮要在天黑时约他出来，肯定是想跟他相好。这让他多少有些激动。他过去跟三四个女人接触过，可是，人家都因为他是日本仔离开了他，而芳妮本身就知道他是日本仔，所以，他想芳妮不会因为他是日本仔而离开他。这让他本来已经熄灭的爱情之火又开始星火燎原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的傍晚。还不等天黑，罗善学就来到了山边的水田旁边，等待着芳妮的到来。芳妮是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才来的。两人一见面，芳妮就大方地拉着他的手朝走在山边小路上。罗善学是第一次与女人进行肢体接触，心里就跟犯罪似地突突跳着，不住朝着四周看着，生怕会让别人看见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一起。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明天肯定会像一阵风似的传遍四临八村。幸好，天色已经漆黑一团，除过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只能看到周边的山峰的轮廓和树影。这让他的心跳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和美妙。

    他被芳妮大胆地牵着手走在黑夜之中，从田间小路一直顺着山边走着。尽管他们说了很多话，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记得。不一会，他们一起走到了一片树林的边上。这里更加地漆黑和阴森，但是却是非常地安静。就在这树林的边上，芳妮主动地亲了他一下。这让他吓了一大跳，心脏差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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