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自己,若不是给我喝这个‘初露’,我又怎会对它茶饭不思,此酒入喉猛烈,却齿间盈香,即便是酣饮大醉,翌日醒来竟毫无醉酒难受之状,口舌之间香气久久不去,当真是只应天上有,而这张小泉每每都不能让我喝个尽兴,想到这里,当真是恼人的很。”
林逸说的个哀怨无比,像极了受苦多时的怨妇突然得到了让人评理的机会,自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罢,更是回首看了看马绣与小武,想要从他二人脸上找到赞同的表情。
哪知小武却是耸了耸环抱着的肩膀,嗡声轻道了一句,“心疼钱的绝非是玉生,而是双儿那小娘;不让你喝尽兴的也非张小泉,而是你家里那谁都动不得的鲁蕊儿。”
“妙极,小武兄弟当真是慧眼如炬呀!”
马绣猛地将摇着的乾坤扇合了起来,与那林逸挤眉弄眼的,“圣贤曾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番回去,梦觉兄,你可是要小心了。”
马绣的话令本要自顾得意几欲笑出声的林逸顿时脸色一变,或许是想起吴双儿那财迷的的劲儿,又或许想起了自家里的本是温柔如水的鲁蕊儿叉腰怒吼犹如猛兽野禽的模样,只觉得喉咙干涩的紧,喝酒的心情大大减弱,挠了挠头,怯怯的问了一句,“要不,咱们打道回府?恰好我师尊的茶叶喝完了,我顺道去给他买点?”
这举动自然是令其余之人忍俊不禁,马绣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好在是进了雅间,否则这模样定是要吓到大厅中正在用膳的食客。
抓着林逸的衣袖,笑意不减的刘希将他按到加了绣花棉垫的红杉木椅上,“梦觉兄,你就放心的喝顿酒又怎样,其他的事情便抛作脑后。”
“是极,是极,你梦觉兄你也是个放浪不羁之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在乎那明朝的事情。”
刚才还在取消的马绣舔着脸上前,颇为主动的为林逸倒了一盏热茶,“今个儿就让我们喝一个酣畅淋漓,一醉方休。”
这番,林逸的后怕才散了去,端起杯盏抿了口茶水,但又觉得淡香的茶水不如酒水香盈满口,又是放了下来。
须臾,林逸眉头一皱,又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与坐在对面的小武道,“小武兄弟,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喝酒这事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回去若是她们问起罪来,你可要帮我作证呀!”
原来林逸还是在担心回去的事情,一个放浪不羁的名家传人竟然对两个小娘心有余悸,当即让刘希三人再度哄堂而笑。
当然,这一切只是在酒水没来之前,待满满的两大坛‘初露’在酒楼伙计小心翼翼搬来时,林逸双目放光恰似饿虎扑食,猛地上前抱住一坛,拍开封泥,醉人的香气犹如山洪一般喷然而出,充满了整个房间。
“当真是沁人心脾。”
林逸深吸了口气,一脸的陶醉模样,似乎整个人都已经陷进了这酒坛中去了。
一旁,刘希三人也被这酒气的香气勾的口水不断,心里不免对张小泉又是赞叹了几分。
“梦觉兄,你抱着个坛子作何,如此美酒,当先痛饮三大碗才是,快,先给大家满上。”
马绣胡乱的将乾坤扇在腰间一插,极其迅速的将四个琉璃酒盏在桌上摆了开,猴急的模样丝毫不比先前林逸差半分。
酒香四溢,一缕阳光从窗棂中穿了过来,映在琉璃盏中,晶莹剔透。
“我喝了,你们随意!”
迫不及待的的林逸当即大口将一碗酒喝完,深叹了口气,尽是满足的模样。
刘希三人相视一笑,各自举盏,享受着口齿间的香气,喉咙处一股绵长的暖流一直延伸到腹部。
颇是舒爽。
菜还未来,酒已经兴起。
这等时刻,刘希已经许久未见到了,被诸多事情缠身的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