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楚天齐追问,“怎么想就怎么说,我要听实话。”
曹金海想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对方就是太无理,本来付款比例就那么高,又压着那么多钱,他们现在反而总在挑理,在钻合同的空子。施工合同本身就有问题,就不合理,鹏燕公司现在本身就是有恃无恐。常胜的立场绝对有问题,这哪像是挣成康市政府的钱,分明就是鹏燕公司的代言人。我们对鹏燕太牵就,对常胜也太牵就。”
“我们现在不牵就一些,又能怎样?谁让我们签了那种倒霉合同呢。常顾问的立场没问题,法律工作者历来都是理性的,如果意气用事的话,胜任不了律师这种职业。”楚天齐道。
“既然我们因为倒霉合同,又不得不牵就对方,而常胜又是理性的,那我们还能谈出什么结果?”说到这里,曹金海有些支吾,“市长,您看这种事我不内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干脆还是让我多从事一些本职工作吧。”
“你想撂挑子,那可不行。”楚天齐连连摆手。
“就这样弄下去,我们能赢吗?”曹金海又提出了那天的问题。
“你说呢?”楚天齐也再次反问。
曹金海一笑:“我对您其实是有信心的,只是常胜和对方的作法……”话到半截,他转换了话题,“市长,局里还有一个会,大伙都等着我呢。”
“那你回吧。”楚天齐挥了挥手。
“好的。”曹金海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又转回头,“市长,我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不对的地方,您千万别见怪。另外,还请您考虑一下我的那个小要求。我先走了。”说完,走出屋子。
……
出了屋子,曹金海走楼梯下楼而去。刚到四楼,他就发现,一个肉包子脸的女人从楼下走来。他暗道了声“冤家路窄”,便准备返身上楼。
“曹金海,别走呀,你那天什么意思?”对面的女人说了话,正是副市长管丽颖。
对方已问话,曹金海不能再装聋作哑,只得停下脚步,应付着:“没说什么呀,我忘了。”
“忘了?你倒忘的快,老……”管丽颖紧走几步,来在曹金海面前,压低了声音,“我的忠告没忘吧?我再提醒一句‘狡兔死,走狗烹’,走狗的结局往往不好,尤其是背叛了主人的走狗。有的走狗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呢,可有的走狗却情愿给别人当炮灰,咯咯咯……”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还是在政府楼里。打定主意,曹金海冲着对方一龇牙,趁对方楞神之际,快速夺路而去。
“夹着尾巴逃跑了”的哼唱,在曹金海身后响起。
来在楼下,停下脚步,曹金海长叹一声,向外走去。他虽然极度讨厌那个臭女人,但他也不禁认可了那个女人的说法,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
站在窗前,楚天齐看着外面,心中思考着一些事情。
对于曹金海的想法和担忧,楚天齐心知肚明。他知道,曹金海肯定能够想到好多事情,肯定能够明白那份附件的玄机,也不排除他从主子那里获得部分“内部消息”。但在这两次接到鹏燕公司的回复函后,楚天齐没有做更多说明以帮助对方释疑,这既是由于好多想法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同时他也是在考验对方,看对方究竟能不能经受住考验,能经受多大的考验。
而且说实在的,自己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实现,能实现到多大程度,楚天齐心里也不是完全有底。因为这不是做数学题,不是下辛苦、肯努力就能得出唯一正解的,对方可是活生生的人,是有着巨大能量的企业和个人,而且好多客观因素也会对结果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但却又不能蛮勇,而要智勇,在进攻的同时善于保护自己,防着正面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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