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不知道人们会怎么议论自己,也没心思去想,他现在已经走到另一条街了,岳婷婷就那样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楚天齐停下脚步问道。
“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岳婷婷反问道,接着给他讲起了“道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你说不准早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了,用不了明天,全县都会传遍这个事情。”
“别胡搅蛮缠,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楚天齐回击道。
岳婷婷不依不饶的说道:“还不是赖你的态度,你要是对人家真心点,我哪能出此下策?你看,我的裙子都湿了,这可是我花了一个多月工资买的。”
“自找的。”楚天齐没好气的说道,说完,甩开她的胳膊向前走去。
“楚天齐,你再这样,我要大喊了。”岳婷婷双手叉腰,尖叫道,“你可是咱们县的名人,我让你再出出名。”
听到她的“威胁”,楚天齐没脾气了,只得停下来,举起双手道:“我怕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还差不多。”岳婷婷得yì的说,然hòu,想了想道:“为了给你弥补过失的机huì,你就请我吃饭吧。”
“什么?”听着她的奇葩理由,楚天齐惊yà不已,但还是乖乖的说道,“行,去哪?”
“看你一幅不情愿的样子,肯定是心疼钱。这样,就去便宜点儿的地方吧,跟我走。”岳婷婷说完,在前边带路,楚天齐跟在了后边。
岳婷婷走在前面,边走边打电huà。楚天齐离着老远在后面跟着,他生怕碰到熟人,故意保持着距离。但这样奇怪的同行方式,也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极易让人误以为是高个男子在尾随年轻女孩,意图图谋不轨。所幸的是,没有遇到熟人,也没有引起警察的注yì。
终于,在县城西边,美发一条街的街口处,岳婷婷停了下来,扭回头,冲着楚天齐招手,又指了指一家门店。
楚天齐紧走几步跟了过去,他抬头一看,来的地方根本不是岳婷婷说的便宜地方。这是一家开了刚一年的西餐厅,楚天齐听说过这里,知道这里收费昂贵,但从来没有来过。他可不会把钱花到这种收费很高、吃着难吃的地方。
门头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最醒目的两个字,就是西餐厅的名zì:有缘。这让他不禁心中一动,想到了那句话“有缘千里来想会”,脑海中闪现出了沃原市的一个地点。
“楞着干什么?走啊。”岳婷婷在旁边催促着,然hòu挽住楚天齐的手臂,上了门口的台阶。
楚天齐觉得别扭,甩了一下胳膊,没有甩开,干cuì就任由她挎着了。
等来到包间的时候,他看到包间的名zì,更感觉别扭不已。这间包间的名zì,竟然叫“我的眼里只有你”。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中途扔下她,自己走了吧。
……
摇曳的烛光映照下,岳婷婷满脸通红,醉眼迷离,但他还在催促楚天齐给他倒酒。楚天齐只好把已经掺了水的白酒,再次给她倒了一杯。
岳婷婷手拿酒杯,又继续讲起了她自己的事情。楚天齐以前听柳文丽简单说过岳婷婷的情况,知道她的家庭遭遇过不幸,岳婷婷的任性也和家庭环境有关xì。今天听岳婷婷一说,他又了解的更详细了一些。
原来,岳婷婷在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受了重伤,全家就靠妈妈一个人操持。那时,她上有爷爷、奶奶,下有弟弟,父亲的病还需要昂贵的药品维持,因此一家人生活很清苦。后来,母亲终于不堪重负,带着年幼的弟弟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纸条和一千块钱。受重伤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几天就一命吾呼了。那时,岳婷婷正在读高二,面对这样的情况,只得退学在家,祖孙三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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