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同学的挽留,五月五日晚上,楚天齐坐上了回许源县的火车,火车票是于涛帮着买的,卧铺下铺。。
火车启动时间不长,楚天齐就睡着了,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坐车也这么晚,他太需要补一觉了。楚天齐睡的很香,打起了并不太响的鼾声,还很快就做起了梦。
在梦里,楚天齐和宁俊琦相会了。宁俊琦还是那么美,那么有气质,而且似乎少了一些冷竣,多了一些温柔。在梦中,两人互相追逐,互相打闹着。一会儿是在青牛峪乡,一会儿是在‘玉’赤开发区,一会儿又在野外,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两人打闹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看着白云。
虽然宁俊琦看起来很高兴,玩的也很尽兴,可就是不说话。无论楚天齐如何倾诉思念,如何表白挂牵,如何询问她的情况。宁俊琦也只是听着,却不搭茬,顶多也就是偶尔点点头,或是摇摇头。
“俊琦,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楚天齐轻抚着对方秀发,温柔的说,“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全力帮你分担的。”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宁俊琦忽然脸‘色’一黯,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俊琦,你怎么啦?怎么啦?”楚天齐一边关心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
可是眼泪总也擦不尽,总也擦不掉。渐渐的,这两条清冽的小河有了颜‘色’,变的‘混’浊起来,很快就成了粉‘色’、鲜红‘色’,血一样的鲜红。
“俊琦,你怎么啦?怎么啦?”楚天齐使劲摇晃着对方,此时他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那双美丽的眸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窟窿。他急的抓着对方的手,大喊,“俊琦,俊琦。”
“哥们,醒醒,醒醒。”耳旁一个声音响起,可怕的画面不见了。
楚天齐睁开眼,‘床’边站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自己正抱着对方的右胳膊,他慌忙的松开了。
“哥们,做怕梦了?”络腮胡子长的很威猛,说话倒‘挺’和气,“你一个劲儿的喊,怎么叫也叫不醒,只好来推你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楚天齐坐起来,歉意的一笑,“谢谢你。”他确实要谢谢对方,那个梦太可怕了。
“没事,继续睡吧。”络腮胡子回了几个字,到了对面自己的‘床’铺上,躺了下去。
重新躺下,那个可怕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中,还是血‘色’的泪水,还是两只黑窟窿。楚天齐使劲摇了摇头,刚才的画面变了,变成了一双正常的眼睛,没有了血‘色’的泪水,也不再是黑窟窿。但那双眼睛却似要喷火,充满了无尽的恨意,那满眼的怒火瞬间化做万把钢刀,迎面袭来。
楚天齐又摇了摇头,但那双眼睛还在脑海中,而且这眼神好像也见过。对了,是见过,今天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是这么一种眼神。楚天齐不禁疑‘惑’:难道真有人盯着自己?不会吧?是谁呢?还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
就在楚天齐为那仇恨眼神思虑的时候,在那栋高墙大院里,在一个睡着二十多人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轻轻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他的眼里满是仇恨,跟楚天齐感受到的一模一样。男人攥紧了拳头,心中默念:“姓楚的,你他妈耀武扬威、人模狗样的,却害的老子在这里当奴隶,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此时,他的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楚天齐忽然无来由的心悸了一下,就连那久未动弹的左耳也急速动了几下,他不禁心中一紧,四顾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但他心里却一直踏实不下来。
络腮胡子的呼噜声响了起来,那不叫打呼,应该称之为打雷更贴切。平时要是听到这样的声响,楚天齐指定无法入睡,心绪烦‘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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