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熟了。”
“是这样啊。那我再去看看。”中年女人挂断电话,长嘘了口气,离开房间,到了楼下。
中年女人没有去到收银台里,而是径直出了院子,在门外转悠起来,然后把目光投到一台挂着河西省牌照的汽车上。盯了一会儿,又四下打量一番,中年女人没有进屋,直接到了楼房西边暗影里,再次重拨了那个号码。
这次对方反应很快,刚响一声回铃音,里面就传出说话声:“怎么个情况?”
中年女人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尽量压低了声音:“没发现有同伙,除了他们以外,大都是熟人,那些人都接触好几年了。我来院里看了看,总共就四辆车,那三辆车都常来。只有一辆破二一二不熟悉,挂的是河西省牌照,好像是他们放那的。”
“你可确定啊,那家伙可狡猾。上次他跟你说,还要再去,结果连个鬼影都没见,分明就是为逃跑争取时间。”对方很小心。
“确定,肯定没有同伙。”中年女人答的很肯定。
“那就行,你随时注意着。”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中年女人“诶”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迟楞一下后,迈步走回饭庄。
新河市新河饭店,八楼“816”客房。
“哗”c“哗”的水声响过,卫生间里的水声变小,里面传出一个男声:“我跟你说的,你明白不?”
靠墙单人床被子下发出声音:“明白,你是为我好,怕我走上邪路。男人都应该有事业,要有正经营生,不能老在社会上晃,晃是晃不出名堂的。要学习你的精神,自强不息,活到老,学到老,不向”
卫生间里骂了人:“妈的,就知道阴阳怪气应付。我那话有错吗?你说说你,从上学,上小学开始,你就不不好好学习,经常逃课,老师一个月找好几回家长。上初中的时候,抽烟c打架一样不落,小小年纪就知道泡女孩,考试数学才考了六分。他娘的,就是一天不学,选择题瞎蒙,也能蒙他个两位数。你丢不丢人?
哎,县里不行,又转市里,学习还是怄的倒数。反正你们一块玩那几个家伙,倒是学习稳定,倒数前三肯定没跑。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你弄到私立高中,想着那里管的严,让你收收野性。可就是那的老师照样管不了你,最后都不待管你了,就是让你自生自灭。你好歹参加一下高考呀。你倒好,和那几个混蛋一起,偷偷跑到了南方,说什么做生意?就你们几头烂蒜,还做买卖,不把衣服赔的一样不剩就不错。果然”
“果然什么?我们不是都穿的漂漂亮亮回来了吗?”被子底下又接了话。
卫生间里加大了音量:“还他娘的腆着脸说呢,那还不是把两千多买的手表贱价卖了,就换了身皮?还有家里相机c邮票真他妈败家子,恨不得我”
被子底下嘟囔着:“我知道,有人想掐死我,那好啊,来吧,反正我活的也没意思,成天猪狗不待见。”
“你他娘我。”卫生间里支吾一通,声音缓了下来,“唉。不是我要叨叨,你说你当时要是参加高考,哪怕好赖考个地方,就是个最破的技校也行,可你他娘的连考试都没参加。哪里都不想要你,家里只好求爷爷告奶奶,总算给你找了份工作,可你等我洗完的。”卫生里声音又高了起来。
被子底下“哼”了一声:“洗完能怎的,还能把老子巴咬下去?”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应该也没听到外面自称“老子”,若是听到的话,不知做何感想。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一只胳膊伸出,拿过了床头柜上手机,手机进了被子。
被子忽的掀开,一个“黄毛”坐起身来,压低声音,对着手机恭敬的说:“老大”
“妈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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