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涉险,有勇有谋,那么更该加分了,升职就更不用发愁。那我还死看着干什么?是我的肯定跑不了,不是我的守着也没用。再说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趁机抓权,而是冷静应对,这更显出我的高风亮节呀。”楚天齐又发掘出了新的理由。
“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本来你这就是擅离职守,哪有风节可言?反正要是我,肯定对你的作法打个问号。”厉声之后,李卫民叹了口气,语气缓下来,“天齐,你为什么非要在这节骨眼起哄?缓几个月不行吗?这么多年都等了,就差这几天,这就等不及了?”
楚天齐肯定的说:“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俊琦也等不及,我也不能让她这么等下去。我俩认识快十年了,期间经历了诸多坎坷,但那是因为各种客观因素使然,谁也怪不得。尤其您对俊琦与我的柯护,我是铭记在心,终身难忘。正因为等了那么多年,我才不能让她再多等。她和我同岁,我俩相识时,都才有二十四岁,现在已经是三十三,马上就三十四了。
就按您假设的,我能当上书记,那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甚至年后吧?再熟悉工作,稳定局面,至少也得半年多,那可又是七、八个月出去了。在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影响稳定局面的时间?每年夏、秋之际,正是全年工作最紧凑的阶段,还是农业生产最要紧的关头,防洪、防雹形势也很严竣,上级检查也极其频繁。
到那个时候,我恐怕更不能长时间离岗吧?那又得推,推到放国庆长假,万一再发生个类似电脑自燃甚至伤人事件,那还得推。这么一推的话,又进冬天了,新的‘双节’又要临近。万一要再有个什么机会,还得抓住,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嘛!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官可能是越升越高了,可是到头发都白了,还打光棍呢。你女儿也等到了白头,到时还是个老姑娘,也还没嫁出去。”
“你才是老姑娘。”宁俊琦红着脸,嘟囔着。
“你……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吗?”李卫民气的够呛,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进入官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期盼着步步高升,不盼着大展身手?”
楚天齐回答:“当然盼着了,我还盼着能有更大的舞台,能够一展抱负,能为百姓更多造福呢。”
李卫民神情为之一松,语气也随之一缓:“这不就得了?位置越高,为百姓创造福祉也才更多、更大,否则只能是妄想。”
楚天齐补充了刚才的观点:“可是,就让俊琦这么等下去,我这心里惦记着,根本也干不好工作。别说步步高升,现有工作恐怕都做不好。”
“你……你糊涂透顶、顽固不化。”气的说过两个贬义词后,李卫民转向宁俊琦,“琦琦,他现在犯糊涂,你可不能拎不清呀,你得劝……”
还没等父亲说完,宁俊琦“哇”的一声,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楚天齐立即坐到宁俊琦身旁,轻拍对方后背:“俊琦,你放心,我意已决,谁也不能阻挡咱们,天王老子也不行。”
“你……你……”李卫民气的说不上话来,指着对方的手指抖动着。
“呜……”宁俊琦哭的更伤心了。
“吱扭”,屋门推开,徐卫华进了屋子。看到这种情形,赶忙问道:“怎么啦?姐夫咋回事?”
“问他,问她。”李卫民没好气的说。
“你,你们……”徐卫华左右看看,忽又问道,“老爷子呢?”
“哎呀,一下午就这么吵吵混混,鸡飞狗跳的,让你们去别的屋还不去。卫华,推我来。”里屋传出声音。
“来了。”徐卫华应答一声,进了里屋卧室。
很快,由徐卫华推着,徐大壮坐着轮椅出来了。
李卫民、楚天齐、宁俊琦赶忙都站了起来,宁俊琦依旧在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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