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另一人短发、长方脸。
“刀疤脸”刚刚来到,他喝了两口面前的茶水,说道:“喜哥,好有雅兴,你倒真会享受。只是不知,千里招小弟前来,有何赐教?”
“疤哥,几日不见,怎么出口成章,文雅了许多?”长方脸笑着说。
疤哥叹了口气:“唉,生活是最好的老师。进去这几年,为了减刑,我是各种办法都想了,还强迫自己学了这些东西,不知不觉就酸了呗。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疤哥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只是听这语气,可有点英雄气短啊。”长方脸笑着道,“以前的疤哥那是何等威风,意气风发?”
“喜哥,此一时彼一时,进去几年,这一出来都有些跟不上形势了。”说着,疤哥拱了拱手,“让你见笑了。”
“哈哈。”喜哥笑了两声,“你可不是轻易服软的人,你这不过是一种低调策略罢了。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你对一个人可是念念不忘的。”
“一个人?你是说那个姓楚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家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疤哥咬牙道,然后停了一下,长嘘了口气,才说,“只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初那个沃原市玉赤县的小副乡长,竟然几年间成了公安局长,而且还是到许源县当的局长。”
“是啊,现在就有这么一些人,钻营、投机无所不能,小小年纪就身居高位,其实还不是溜须拍马得来的?”喜哥很是不屑,“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傍着一个市局的周子凯吗?”
“姓周的也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当初要是没有他,老……我也不至于栽了。”疤哥再次骂过,然后话题一转,“一开始我根本就看不上那个姓楚的,认为那年不过是姓周的横插了一杠子。在里面的时候,有人给我带话,说那小子到许源县当官了,我还认为是机会,认为那小子是自投罗网。可是等我出来一了解,看法却变了。
姓楚小子没有做过一天条子,又是一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子,但在短短几个月,却让那些老油条服服贴贴,说明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不只是一个马屁精。尤其曲刚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照样乖乖投诚了?曲刚小弟张天彪,更是被逼的不得不装病滚蛋了。”
“听疤哥的意思,似乎对姓楚那小子挺忌惮的,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喜哥话中不无讥诮,“难道疤哥就能咽下这口气?”
“咽下?哪还是人吗?还算男人吗?”疤哥狠狠道,然后语气一缓,“只是对付这个家伙,必须要考虑周全,不能鲁莽行事。”
“哈哈哈,疤哥,我真分不清你是低调还是真怵他了。”喜子笑过后,又咬了牙,“我却不信这个邪。”
疤哥语含讥诮:“喜哥,不信又能怎样?你不照样也得躲出来,那么多年的奋斗几乎全交待了吧?”
“你……”喜哥很是不悦,但随即压下了火气,淡淡的说,“疤哥,你不必给我用激将法,我已经给他来了一出好戏,你就等着擎好吧。”
“哦……”疤哥略微疑惑一下,然后马上道,“你对他出手了,行吗?”
喜哥一副自信的腔调:“请把那个吗字去掉,好吗?”
“来晚了,来晚了。”一个圆脸的人走了进来。
喜哥马上站起身来,向着来人一抱拳:“勇哥,不晚。”说着,一指疤哥,“这位是疤……”
“我俩认识。”疤哥和勇哥同声道。
“哦,对对对,你们在里边……”话说半截,喜哥停了下来。
知道对方是想说“监狱”两字,但勇哥没有在意,而是问道:“喜哥,你找我来,莫非有什么大事商量?”
“勇哥,不是商量大事,而是让你等着听一出好戏。”喜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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