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着东西两侧的厢房,说:“这两边台基矮点。是晚辈居住。大少爷和二少爷,当初住在这。可惜,以后怕是见不到他们再回来住了。”
见忻文林在那叹气,苏杭记起来,宋语婧好像说过,苏氏最有前途的苏璟桓。即将入赘李家。算算日子,可能用不了太久了。而老二苏璟秋,一直在欧洲经营自己的事业,很少回来。至于一直住在这的苏兴业,有点类似于“寄养”,算不上真正的老宅中人。基本上所有的旁系子弟。都跟着父母或者单独居住,除非聚会,否则很少来老宅。更多的时候,这座四合院,是苏氏的精神象征。
看着那空荡荡的厢房,苏杭隐约体会到苏氏的无奈。嫡系子弟就两个。还都“跑”了。这样的家族,不落魄才怪。
他沉吟一番,问:“必须入赘吗?”
“嘘别这么大声,家主现在最听不得人说这事,谁说就得挨鞭子。”忻文林吓了一跳,连忙提醒,然后又叹口气:“事都定了,还能反悔吗。李家就是想绝我们后路,如果不守承诺”
虽然他话没说完,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李家的目的明显,倘若苏氏反悔,后果怕是无法承受的。
苏杭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想着,能不能解决这件事。虽然他没见过苏璟桓,但从宋语婧给的资料来看,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很有能力。四十来岁,便踏入部级领域。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但如果进了李家,自然会遭到诸多限制,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忻文林并不知他所想,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偌大的苏氏都搞不定这件事,你一个庶出子弟,就别异想天开了。
他指着正房中央,继续介绍说:“那屋子里,是祖宗牌位。按理说,你身为苏家人,应该去拜一拜。但现在非常时期,家主不许任何人轻易进去,所以就不带你过去了。”
苏杭看过去,望着锁闭的房门,似能透过门板看见里面的牌位。他想着,爷爷的灵牌,也应该放进去。
随后,忻文林又带着苏杭往前走。无论前院,正院,都种了许多花木。丁香,海棠,夹竹桃等等。不过长的歪七八扭,虽然花花绿绿,却有种很不和谐的错乱感。忻文林又说:“以前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些花,每天打理的井井有条。前段日子,家主突然发脾气,说花好月圆,人都没了,要花有什么用。结果,现在没人敢再去碰这些花了。”
看着那乱草横生的花木,苏杭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老宅的凄凉。外表的光鲜,不能阻挡内部的朽败。
跨过正院,便是后院。那里住的便是苏家的女儿和佣人。在正院和后院之间,同样是一道小巧的垂花门。旧时说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指此门。不过苏氏的女儿。大部分都嫁了出去,只有寥寥几人还保留了住所。
忻文林虽然在老宅里地位很高,但毕竟男女有别,不方便带苏杭去后院参观。
整整转了一圈后,忻文林实在没什么可介绍的了,便与苏杭聊起环安城的事情。苏杭不想吹嘘自己的事情,只说还在环大上学,也许毕业后会兼职做个医生或者农夫。
“医生?环大好像不是学医的地方吧。”忻文林问。
“跟别人随便学了点中医,一些小病还能看。”苏杭笑着说,然后看了看他的气色,说:“你最近是不是每晚都口渴难忍,白日里又昏昏沉沉。有时还感到头晕?”
忻文林大为惊讶,说:“你真会中医啊,不过怎么看出来我口渴的?”
苏杭笑着说:“你阳火过盛,却又忍而不泄,眼中血丝密布,血管都快爆了。”
这话说的有点吓人。惹得忻文林禁不住问:“该怎么办。”
苏杭拿起他的手诊脉,过了会放下,掏出昨天从林巧巧那拿的笔和纸,写下一张药方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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