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前辈,如果他敢来,为何到现在都看不见踪影?”有人冷哼一声说。
命宫密境中,苏杭与祁景天的对峙,只有邝志义和黑心肠亲眼看到。哪怕苗弘毅,也被一刀劈昏过去,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而祁景天自觉此事影响脸面,自然不会多说,至于邝志义等人的说法,谁也不会信。
一个还没有修成金丹的年轻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他可以击败苗弘毅。恐怕是占了那件法器的便宜。一件好的法器,完全可以让人越级对战,所以炼器师的地位才会那么高。但阴火短刀被副城主打碎,他还有什么资格嚣张?
就算是苗弘毅,也没有太把苏杭看在眼里。因为他昏的太快了,快到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和产生记忆。
在他的眼里,只有一道刀光,仿佛能够开天辟地。
那恐怖的一击,让苗弘毅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尚未修成金丹的开府境所发出的攻击。对于别人所说的法器之利,他也深表认同。
同时,祁景天回到东来城后,就立刻派来弟子,带着一件厉害法器准备对付苏杭。那法器威力不凡,苗弘毅相信,对方一定早就被吓破胆,否则邝志义都死了,他还不出现。也太说不过去。
见一众人都对那位“前辈”表示不屑,寿康伯也无所谓的闭上了嘴巴。他在密境中提前被祁景天赶了出来,同样没看到苏杭的真正实力。至于黑心肠后来说,这个年轻人拥有可与祁景天副城主争锋的本事,寿康伯一直半信半疑。
唯一能确定的是,祁景天确实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忌惮,当初离开密境的时候,甚至还放出了不灭金身护体,然后才谨慎的离开。
或许,因为那个年轻人也有些什么背景吧……寿康伯心里想着。
此时的后屋,邝初雨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呆。她全身的经脉。都被封住,手脚也绑了起来,防止像母亲卢宛彤一样自尽。更有两名女性修行者时刻呆在屋子里,这两人的修为不高,却对医道有所涉猎。如果邝初雨咬舌,也可以将她治好。
可以说,为了不让邝初雨死,苗弘毅也算费了不少心思。
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坐着的邝初雨,感受到手腕被绳索勒紧的痛楚。但比起手,她更痛的是心。
想到父亲邝志义被长剑刺穿的画面,想到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叔父辈拼死奋战,却惨遭毒手,想到刚刚传来母亲身亡的消息,邝初雨心里充满了绝望。她想过死,但知道自己死不掉。
苗弘毅把她抓来,绝不是想要个死人。在没有得到她的身体前,她是不可能死掉的。
手指下意识抚过了手腕,可触碰到的,却是用灵草编织而成的坚韧绳索,原本戴着的双环法器,早就被人夺了去。
邝初雨心里,下意识想到了那个送自己法器的男人。
那么多修行者,哪怕是想讨好自己的人,可只有他。是头一个告诉自己,乐道也是大道之一的话语。
他认同了自己的努力,也打算帮父亲争夺城主之位,可是,在元明镇遭遇大难的时候,为何他没有来?
邝初雨知道自己不该恨他。因为没有理由。但她又忍不住,因为她始终记得,父亲死前,还在呼喊着:“前辈……你在何方!”
“初雨姑娘,其实跟着苗镇主也不错。他马上就要当城主了,两万里内。都是苗家所属。只要你点头,哪怕做夫人,也未必不可能,何必非和镇主……”一名女修叹着气过来劝说,她虽是青安镇的人,但对于元明镇的大难。也深表同情。然而乱世之中,死人很正常,就算不被人杀,也许第二天就会被凶兽吃掉。
“是啊,我们女人的修行天赋,向来比不过男人,何必为难自己?倒不如找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还算过的安稳。”另一名女修也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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