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生吃了你,多少能补一下我受伤的身子,反正整个天坑洞的妖兽都死光光了,也不多你一个。”
可怜的乌鸦精哪里想到豺狼精暴起发难,连一声儿惨叫也没有发出,就成了它的腹中餐,它却忘了,豺狼一兽最是凶残,当饥荒来临时,甚至同类相残,成年的豺狼连自己的幼崽都会吞食,更不要说其他的妖兽了。
豺狼精抹了抹嘴,打了个嗝,乌鸦精的血肉和灵力果然对它有不小的助益,脸皮上的伤痕都有所好转,它愤恨地直视着铁轨道尽头后隆村的方向,咬牙切齿道:“郭大路,我终有一日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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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上,一艘官船正缓缓驶来,只见那官船足有三层,金漆朱画,甚是富丽堂皇,官旗、禁牌林立,船头立着几个顶盔贯甲的军汉,刀剑闪亮,威风凛凛,最高处竖着一个黄幡儿,上书“宣旨使”三个大字,却是京城来的颁旨天使的官船。
官船所到之处,沿途商船私船纷纷避让,甚至有那胆小的民众,冲着黄幡儿磕头--这个黄幡儿,代表的可是帝王的威严。
沿途的闸口、收税处也早早就开了闸门,驱赶原本排了队的船只,优先安排官船通过,有些机灵的地方官,赶紧派人送上新鲜的瓜果蔬菜,地方特产,请上官笑纳,自然,其中少不了几张厚厚的银票。
虽然说县官不如现管,这宣旨使代表着当今圣上,可也并不能直接管到地方官员头上,但是,结一份善缘总是不错的,一般宣旨使都是京官,或圣上的亲近之人,谁知道今后能否就此和京城的大佬搭上线呢?
这天,官船缓缓靠拢到苏州府码头,这儿是长江最热闹的所在,无数南来北往的船只在这儿靠泊,早有人在码头上迎候,清出了一个专门的泊位给官船,官船刚停稳,便有一个清客打扮的笑脸上前,向守在船头的一名军将行了个礼,递上一张名帖:“这位军爷,小的是苏州府道台的门下,小的东家知道宣旨使大人公务繁忙,不敢有扰大人,特寻了一处清净的小院子,请了几个姑娘,陪大人们解解乏。”
--这宣旨使并不是到苏州办公差的,按理苏州一府官员都不得公开招待,否则就是坏了朝廷的法度,但私下里宴饮却不成问题。皇帝还有几个山里的远亲咧,官员们私下走动,喝个小酒,也是常理,只要不太过招摇就是了。
那船头值守的军将有点年纪了,胡子也有些花白,可怜这一把年纪,还要顶着大太阳在船头值哨,必是在军中不得意的,也没什么门路,跟着宣旨使,没有吃香的喝辣的,却尽干些苦活,他接过名贴,板着脸点了点头:“且候着,我去禀报大人。”
老军将重重踩着船板,向那官船的最高处的舱室走去,那儿垂着串珠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却又能透风,比底下的内舱凉快舒服多了,突然,舱室里传来一声大叫:“糊了!十三不搭,自摸!哈哈哈,总算糊了一把,快快快,给银子,自摸翻一番!”
那嗓子有些尖利,却又不似女声,分明是个男的,不阴不阳,极是古怪。
旁边又有人道:“不对啊,怎么可能糊呢,我这儿杠了一个,绝对不可能自摸啊,咦,不对,公公,你这牌数量不对啊,一、二、三--啊,你怎么多出一张牌?相公!公公,你摸错牌了,当上了相公!”
那不阴不阳的嗓子怒道:“你家才相公,你全家相公!谁说我摸错牌了,不正好十四张吗,一二三--咦,还真是十五张,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哈哈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这一把牌不算,咱们重来。”
舱室里一片嚷嚷声:“吕公公,这可不行,愿赌服输,这把牌你当了相公,得赔三方,还得翻两番。”
老军将走到珠帘前,早有小厮打起了帘子,他一眼看到,当今圣上最亲近的大太监吕岳定吕公公,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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