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杜玉清轻描淡写地说。她心里有一句没有说:除非打算让这些孩子们都出家。
师太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又问:“现在庵堂你也熟悉了,说实在话情况很不好,已经到了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的地步,如果你是住持,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改变?”
杜玉清疑惑师太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从每天膳食中的清汤寡水可以看出庵堂清贫的状况,加上偶然听到的抱怨,大致猜测出问题出在哪里,但这猜测毕竟是猜测,不能拿她作为判断事物的依据。于是坦白地问:“您能说说具体情况吗?庵堂是否有什么产业,原来状况如何,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现在的状况?”
师太心里叹了一气,夕儿说的对,这杜小姐看事情和别人真不一样,问问题一下就能问到点子上。于是直言不讳地介绍了一下庵堂的经济状况。原来庵堂有自己庵产,背后的茶山和稻田都归庵堂所有,每年租给佃户的租子,加上信众的捐赠,原来的日子算不上殷实起码能够吃饱饭,这几年因为建立了慈幼庄,不仅要供给孩子们吃喝,还要为他们寻医看病,所以田产收益的大部分都补贴过去,导致庵堂的日子就有些清苦。师太心里也明白,这让庵堂的许多人不满,自己的几个师妹虽然没有明说,但引述下面弟子的话中多少带有些自己的偏向和认同。自己现在身体越发差了,实在没有精力来管,不知道这个杜小姐是否能够挑起这个重任。
杜玉清犹豫了一下,办法不是没有,但她只是在这里住几天,要管这么多事吗?万一引起无谓的纷争怎么办?师太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鼓励地说道:“但说无妨。”
好吧,看在夕照师兄的交代上,自己就班门弄斧一回。“像慈幼庄这样收拢孤儿固然是善事,但不可能无底洞似的填进去,不然到头来慈幼庄办不下去,还拖累了庵堂,两败俱伤就得不偿失了。最好是两边能切割开来,庵堂可以支持一段时间,但慈幼庄不能全指望庵堂的支持,也要有自己的营生能够独立运作下去。不知庵堂之前是否对此做过谋划和计算?比如慈幼庄总共需要多少费用,每季平均花在每个孩子身上是多少钱,庵堂最多能负担多少?还能支持多久?”
师太没有回答,但频频点头用眼神鼓励杜玉清继续说下去。杜玉清觉得她经商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用商业的眼光来看待和衡量很多事物,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冷酷无情,却能让她理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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