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对再见后的期待和想象,昨天,见到二哥他们,没有见到她,会失望吧。眼下新郎新娘应该正在祠堂给祖宗上香,正式报告两人的婚事的完成了吧,想象着他们琴瑟和鸣的情景,杜玉清心里发苦。
她怎么什么都不如意啊,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奋斗的意义吗?杜玉清情绪低落,心里非常忧郁。爱情最悲惨的不是相爱缺不能相守,而是咫尺天涯,你不知道我的心。杜玉清闭着眼睛倚靠在椅子上,心中无比凄凉。程羲和以为他们相识才三个多月,实际上杜玉清第一次见到程羲和是两年前的上巳节,那时的杜玉清就为那个在桃花翩跹中的刚健威猛的身姿所吸引。可笑的是程羲和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也许那就是一个预兆,预示着她和程羲和必定无缘的结局。
杜玉清苦笑,原来一切都是定数,只是自己身在其中一直执迷不悟罢了。金刚经偈子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界上的一切是因缘和合,他只是自己的一个虚幻的镜像而已。可是不论杜玉清理智上怎么开解自己,她就是觉得心里钝钝地痛,好像那里被谁切去了缺了一角,汩汩地流血,再也无法愈合。
看着大小姐双手捧着热腾腾的茶碗,一会儿闭目养神,一会儿眼神愣愣地目视前方,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宁夏心里着急了,作为一路从杭州到京城陪伴回来的随从,没有人比他更能猜度自己大小姐的心思,有时候他真想对程羲和脱口而出说:他所谓的清弟是自家的大小姐。但他不敢,这些事他甚至对自己的好兄弟春生也是守口如瓶。如今他看着小姐这样茫然无措的,既痛心又无能为力,只要干着急的份。
不行!杜玉清突然警醒起来,她这样颓废是不行的,父亲还需要她来拯救,家人需要她来保护。她一下坐直了身体。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起来,“哈哈哈,这楼我看着不错,你给这家东家说,不用再看了马上就签约了吧。”
随着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进来三个人,杜玉清认得其中躬身赔笑的中年人是中人,打头的是一位有着浓密络腮胡须的壮汉,他后面跟着一位面色肃然的仆人。
杜玉清站起来,中人赶紧介绍:“这位就是东家杜公子了,这位是大商客胡先生。”杜玉清拱了拱手,道声:“幸会!”杜玉清已经跟中人说了这里不租了,不知为什么他还把人给带来了,但人既然来了,就不好把人给赶出去,只能请对方坐下。
待宁夏侍茶完毕,杜玉清笑道:“请问胡先生在哪里发财啊?”
这位胡先生有着一脸茂密蜷曲的髭须和连鬓胡,皮肤干燥黝黑。他的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他说:“咱是皮货商,在西北做些贩卖皮毛的生意。”
中人赶紧说:“胡先生是很有实力的大商人,看中杜公子的宝地,想过来和您协商一下。”
“哦,”杜玉清又问道:“胡先生租了这店铺准备拿来做什么?”
“自然是开酒肆了。”
“胡先生做过酒楼生意?”
“那倒没有。”
“想好了做什么样的地方菜?可请好了大厨师傅?”
“也没有,不过我常在醉仙楼里吃饭,瞧着那里的菜不错,大厨就从那里请好了”
“喔,这样啊,”杜玉清笑着瞧了虬髯客胡先生一眼,“对不住,这店我不能租给你。”
虬髯客着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说多少银子我应承你就是,怎么就不租呢。”
杜玉清笑着说:“我已经租出去了,没有再租给第二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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