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玉清心中一软,“我们俩才是自己人”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她,她不由地点头同意了。范斯远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都充满了笑意。
他们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调查应该从何处着手,范斯远如今虽然在都察院任职却不过是最小的检校,他也不是该案件的经办人没有权利去查验材料,更没有多大的面子去见左右都御史请他们帮忙。他们讨论的结果是他们目前唯一能求助的对象就只有杨应宁了。作为一个在官场淫浸多年经验丰富又有正义感的朝廷大臣,他应该很熟悉这样朝廷大案的流程和要务。
可惜的是杨应宁对他们说的这个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同情,他觉得目前的证据确凿,很难翻案了。他说:他和程炫君不熟悉,程炫君是在他离开西北后才到陕西任总兵的,他昔日的部下对程炫君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欣赏他的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这个人能力强,治下严格,赏罚分明,部下都很拥戴他;不喜欢他的人则对他十分憎恨厌恶,说他刚愎自用,任人唯亲。总之,这是一个曹操一样的枭雄人物,这样的人会造反不奇怪。
杨应宁对郑挺倒是印象良好,说他是位老将了,在边境勤勤恳恳几十年,生活简朴做事踏实,在军中威望极高。
杜玉清和范斯远告辞出来时,都失望地叹口气,杨应宁这条路堵上了,他们只能进行下一个步骤。
当天晚上,一个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爬进了督察院堆放审理程炫君案卷的房间,偷出了该案中作为程炫君谋反的最重要罪证——那封宁化王写给程炫君的信。杜玉清和范斯远拿到这封信一看,大失所望,这份亲笔信上实实在在是宁化王的亲笔所写,他以熟络的口吻感谢程炫君对他的支持,今后需要他配合的地方,再三许诺事成之后给他西北王的位置。信中所写的内容和后面发生的实际情况严实合缝。
杜玉清和范斯远相对无言,他们这下走入死胡同了,他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都指向了对程炫君不利的一面,程炫君意图谋反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范斯远坐下来,把这封信重新抄录了一遍,尽量模仿原来的笔迹,杜玉清不由地佩服他心眼多,然后范斯远做出了一个更出乎杜玉清意料的举动来,他把那封模仿的信交给了秋实,让他放回原来的案卷中!
这让杜玉清心里吓得砰砰直跳,但她聪明地没有做声反对。她发现范斯远在许多时候行事风格和她非常不同,常常出人意料的大胆和狡诈,一再超出了她一贯所接受的是非观念的教育,颠覆了杜玉清做事要老实规矩的认知,效果却偏偏很好,这渐渐改变了她原来全部否定的态度,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这没有什么不好。凡战者,以正和,以奇胜。做事太老实了真办不成什么大事。尽管这样,范斯远今天的行为还是超越了以往,让她吃了一惊。但面对范斯远平静如常的神态,她真说不出一个不字。
杜玉清定了定神,对着秋实请示的目光说:“去吧,就按公子说的去办。”
宁夏自从杜渊之出狱后又回到了他身边伺候,后来自然又跟着去了杭州。如今杜玉清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恰好常胜代表杜渊之回京城来慰问杜三夫人,把秋实也带回来了。杜玉清了解他原来的经历,便把他要过来用几天。
半个时辰后秋实回来了,说一切顺利,他已经把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杜玉清和范斯远又商议了一下情况,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两人只得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范斯远又兴冲冲地过来找杜玉清,这时杜玉清已经陷入了急迫和苦恼之中,离都察院最后的结案时间越来越近了,他们这里却毫无进展,她着急了,这天还把二哥和四哥一起招过来帮忙想办法。
听到通报,她连忙吩咐说:“快请,快请。”她希望范斯远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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