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同二当家相持不下。
兰猗瞅了瞅地上仍旧神志不清的宋舵主,二当家既然对舵主之位垂涎已久,那他必然是早在筹谋,秀儿入星辰会太晚,当然不是这二当家的对手,而她今天深感意外的是,秀儿非但不是绑架她的人,还为救她同星辰会反目。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兰猗蹲下身子,再次击中宋舵主的膻中穴。
秀儿那里,继续同二当家据理力争,其他人或煽风点火或看个热闹,没人注意兰猗的举动。
“宋舵主待你不薄。”
“何谓不薄,难道是他独断专行完全不听我的意见。”
“你说的对,宋舵主当然听,你根本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到底他给你灌了什么药,还是你这个安远候的弃妇耐不住寂寞想成为舵主夫人了。”
“你混蛋!”
“哼哼,你才知道?”
秀儿同二当家越吵越凶,最后压不住火气挥刀即砍,她的三脚猫功夫都是入了星辰会才跟着各位兄弟学的,武功,得从小修习才能有扎实的根基,所以她只懂个花架子,或许还有点蛮力气,但没有技巧,一刀砍去人家闪身躲开,然后反手一掌拍向她的后背……
宋舵主及时出手接住了二当家的这一掌,毕竟是才苏醒没多久,身子晃了晃,幸好他功夫远在二当家之上,努力支撑住自己,怒向二当家道:“早知你想害我之意,今个,看你还有何话说。”
秀儿与二当家最后的争吵悉数给他听进耳朵,二当家的行径也就昭然若揭。
剧情的反转让二当家目瞪口呆,看着宋舵主结结巴巴道:“舵、舵主,你没事了?”
秀儿也欣喜万分:“舵主,你真的没事了!”
宋舵主看了看兰猗,拱手一笑:“今个,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来人,送安远候夫人回家。”
他的威信远胜过二当家,才能统领京畿重地的星辰会众,所以刚刚那些支持二当家的会众一边倒的倾向于他了,纷纷应了,带路的,举着火把的,套车的,恭敬的把兰猗送回了梧桐大街。
后来的事兰猗没有看见,但可以预见,宋舵主必然把二当家清理门户了,她感叹自己一念之差,却是天上地下,若非为了帮秀儿而救了宋舵主,人家也不会放了她还誓言此后那条命都是她的,所以兰猗坚信,一个人行善,才会得善,行恶,自然会得恶,她也就坚信宇文佑迟早会被公输拓打败,从而坚信老天不会狠心把为人仗义的公输拓收拾去。
这样的一件事让她更加振奋,早市没找到线索,就出去找念奴儿。
念奴儿在京城也算是有些薄名的,所以找她并不难,得胜楼驻唱了一段日子,她又去了竹风茶楼。
竹风茶楼在京城很有些名气,这里倒不是卖的茶有多好,而是有个书场,茶客在这里一边吃茶一边听书,实在是一大乐趣。
兰猗同秋落以普通茶客的身份来到,刚好书场正在营业,说书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叟,姓佟,人称佟铁嘴,能说的故事不下百个,从上古到现在,有传承来的,也有街头巷尾听说的,还有他自己编撰的,今个说的这一段故事,刚好是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百年之前联合抗陈。
兰猗和秋落位于茶座的最末,佟铁嘴拍响抚尺:“往事不长腿,全凭一张嘴,咱们今个说一说百年前的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百年前,有个名叫公输磐的,这一位,身长丈二,容貌昳丽,功名加身,功夫更是盖世……”
公输磐,兰猗突然想起宇文晏晏来,他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放弃了皇位,他就郁郁而终英年早逝,宇文晏晏也遁入空门。
兰猗轻声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叹罢,呷了口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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