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陪酒的。”我说道,心里忽然很忐忑。
我很怕她会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
她果然很震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问道,“那你,挺不容易的吧?”
我看着她,觉得心底深处有一个坚硬的壳正在慢慢剥落。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种人,她可以美也可以普通,她不张扬,不媚俗,不善言词,但她就像三月的小雨,细细柔柔,润物无声,让你干枯的心灵舒展如春天的枝叶,让你流血的伤口得到愈合。
而郁长欢,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后来,我和她成了最好的朋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相扶相携,共同陪伴彼此走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
后来,我每每忆起当日和她相遇的情景,都毫不怀疑地坚信,她就是上苍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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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长欢没多久,高原也重新出现了,他来找我,已经没有了之间的要死要活。
他点了我的台,我不得不去,我们俩坐在沙发上,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酒。
“潘晓甜,我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可不是说我放弃了。”高原晃着酒杯说道,“我想好了,我不会再强求你离开,也不会再强求你非要跟我怎么着,咱俩都把过去的事抛开,就像刚认识的朋友一样处着,随意的,顺其自然的,你说好不好?”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转xìng子了,那么,他这样的提议,我是该同意,还是该拒绝呢?
“你也不用忙着给我答复。”高原说道,“反正我打定主意,我这一辈子就耗在你身上了,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的答复,所以你慢慢想。”
“那行,我想好了告诉你。”他突然这么爽利,我也不好意思拖泥带水了,只好暂时应下。
“好,谢谢你!”高原说道,“在你没想好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犹疑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高原说道,“走吧,全当我带你础台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钱可不能少。”我笑着说道,忽然觉得很轻松。
高原也笑了,果然按着础台的程序把我带出了会所。
他开着车,我坐在副驾位,一路出了市区。
金秋十月的夜晚,气温适宜,月桂飘香,两边车窗全开着,风吹进来,撩起我的长发肆意飞舞,我的心像旗帜一样迎风招展,说不出的舒畅。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挺爽的?”高原大声问我,把车载音响开的震耳yù聋。
我点点头,跟着节奏微微摇晃着身子。
“你那样不行。”高原大声说道,“要像我这样才爽。”
他随即就跟着节奏开始疯狂地摇摆起来,吓得我惊声尖叫,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冲进路边的水渠里。
高原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咧开嘴哈哈大笑,那种放肆和张扬,是我从没见过的率xìng。
我忽然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闹腾了一阵子,他终于累了,关了舞曲,换上舒缓的钢琴曲。
丁丁咚咚的琴声里,我们都沉静下来。他专注开车,我认真发呆,没过多久,我似乎感觉到有潮湿的空气飘了进来,然后车停下,我便看到了夜色下静静流淌的江水。
搬到江城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江边,天天听人说起的江,原来这么宽阔这么美。
高原告诉我,这一段江已经出了江城市区,平时很少有游人,特别安静,环境也干净。
我四下看了看,确实安静,除了我们,好像什么人都没有。
“下来走走吧!”高原说道,也不等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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