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祁阳穿过人影仿若踏过千山,最后立在安歌面前。她环拥着古琴盈盈而立,乖巧安静;那模样好像回溯了时光,她还是那个枕在他膝盖上听故事的小姑娘......
只是,再轻轻一个眨眼,时针呼啦啦飞转,似乎穿过了时光的缝隙,曾经的小姑娘成了面前、眼里......的她。
安歌看着面前的吴祁阳再次道了声,“祁阳哥。”
吴祁阳点点头,眼眸温润,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瞧瞧她怀里的古琴又将眼神移到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处,略带了些打趣的口吻道:“这是想通了?”
安歌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当初没答应他合作一事,不过这事他还真误会了,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报名,这回还是被那二人给赶鸭子上架赶过来的。
她眨眼笑了笑,摇头道了一个“没”字,简单的一个字足以表示她从头到尾都没去想通。
看着那般略有些跳皮的笑颜,他微微出神,她儿时也爱这般,说一半留一半,然后留那一半给他猜,神思略有些纷乱,脱口道:“哦?这是要让我来猜猜么?”
安歌微微愣怔,抬眸瞧了他一眼。
他这口吻倒也让她记起了那些略有些久远的记忆,若不刻意提及一时间还难得被翻出来;现在猛然想起,倒真觉得当初那个小小的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她失笑地摆了摆脑袋,眨眨眼道:“被赶鸭子上架了,当了一把伴奏带。”
吴祁阳一怔,随即亦是摇头失笑,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道了句,“还是那么调皮。”
安歌倒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只因两人儿时背背抱抱的次数打得底子太厚。
她彼时虽然话不算多却也是个爱玩闹的xìng子,就如他说的,调皮的日子着实不再少数;有时候见一圈哥哥姐姐们组团去玩,也不管自己小胳膊小腿儿能不能吃得消,也死皮赖脸的跟了去;后话自然不用说,多数在半途就累趴下了,最后还得是他无奈的蹲下让她趴到背上去......
如此这般的情形在那些年上演了不知多少遍,这么一想,这份亲厚的关系哪是说抛下就抛下得呢?奈何,阮女士的话也不无道理,适当的停在一个位置于二人都好。
她二人这里不甚在意却耐不住有人挑了眉眼。
“安安”
这清润的嗓音含着股异样的内敛沉稳,就这样洋洋洒洒地dàng进她的耳膜里。
安歌心头微颤,移眸望去,齐修瑾他翩然风逸、气质卓然地立于纷乱的人群中,满身的矜贵之气,模糊了周遭,人群里那般突兀与显眼......
安歌睫毛轻轻下合又打开,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齐先生有这般锐利、灼目的光华,明明还有着一副同样的眉眼、熟悉的身形,深悉的声音......
那份不与往常的风流韵致分明卓然天成,举步抬首间皆成风华,趋人仰目,诱人跟进,偏偏却又弥散着一股好似能dàng尽一切的灼烈。如此这般矛盾,却又若矛盾的同一xìng,相互依存、同生与一个他......
☆、青梅竹马么?
两个男子彼此对望一眼,一个如山谷幽涧,一个似古井无澜,一时间,别样的气氛在空气里流淌......
顷刻后,一个浅浅勾唇,一个淡淡颌首,却都抿唇不语,而是一致将目光转向安歌。
安歌:“......”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位,一个二个都携着股泰而不骄、虚怀若谷的风仪,简直都可以裱起来挂墙上以做谦恭有礼的好典范,多好的画面啊,偏偏那二位嘴角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无端使她觉着得慌。
安歌下意识地轻咬了唇瓣,眼珠从吴祁阳这里滑到齐修瑾那里,又从齐修瑾那里转到吴祁阳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