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勾起了嘴角。虽然那一出闹得是啼笑皆非,但二位老人的心思却暖心的很,似乎冲淡了北方的寒意,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同行的女前辈洪淑君睡不着,又见安歌一直捧着一方墨色的盒子,便扯着安歌闲聊道:“B市带的纪念品么?”
安歌笑着摇了摇头,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些纪念品,不过每次都先将东西快递回去了,家里的、朋友的都是如此。
洪淑君垂眼看了看那盒子的样式尺寸,过了会儿开口道:“......那就是文房用具咯看着倒不像是‘闲一阁’的牌子,我这次上那带了一方砚台,你这是哪家的?”
“闲一阁”是B市数一数二的文房用品专营店,牌子响亮自然是因为品质靠得住笔、墨、纸、砚皆为各地汇聚的上上之品。是以,讲究一些的圈内人都愿意多花点价钱得份称心。
安歌瞧洪前辈的神色,看得出来她怕是得了一方极为满意的砚台,又听她问起自己这东西的牌子,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自打当初读了师傅附在笔盒内的那封信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将东西物归原主,所以一直没有好好打量过里边的那三支笔;只知道它们大致颜色、打小,什么时候跟了师傅,又是什么因为原因跟了师傅,其它也不甚清楚。
如今听前辈问起哪家的牌子,这她还真不知道。
都是搞这行的,对这些东西都有份天生的喜好与醉心,只见洪前辈笑着搓了搓手道:“不介意我看哈吧。”
安歌垂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觉得前辈的xìng子当真直率的可爱,她随即将盒子递给她,玩笑的道了句,“敬请鉴赏。”
前辈也是个调皮的,配合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个放大镜,又掏出兜里的针织手套似模似样带起来,搞得跟个文物鉴定工作者似得。安歌噗哧一声笑了,她真是服了这前辈了。
洪淑君接过盒子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平日里没事就爱钻研些文房器玩,只觉得手里这墨盒的漆色自然古朴倒不像是做旧。她侧看了安歌一眼,将墨色的盒子打开里边静静的躺着三支毛笔,先撇开品质不谈,尺寸、颜色、样式各一。
当洪淑君将那几支毛笔挨个端详一番之后眼神变了变,能不变吗?
她默默将最后一只小叶紫檀狼毫湖笔放回盒子,眼神一一从它们身上扫过,碧玉刻海晏河清纹毛笔小叶紫檀狼毫湖笔沈叙之先生题款的一支,嗯......材质不咋的的毛笔。
其它两支材质上佳、年份比她大的多的笔尚且不说,就说那支材质不咋的,品相也不咋的的毛笔吧。为什么说它品相不好呢?因为笔上那撮毛已成秃顶之象了。不过虽然人家材质、相貌不好看,但人家有圈内泰斗沈先生给披上的“金装”啊。由此可见,盒子内的东西当真是各个身份不俗啊!
洪淑君狠狠咽了口唾沫将东西小心翼翼地递还给安歌,这姑娘还真是zhēn rén不露相啊,平常节约简朴的原来都用在这上边了,倒是眼光不错,比她自顾自捣腾可是行家多了。想着,她轻拍了拍安歌肩膀,道了句,“有一眼,有一眼啊,今后还要多多指教,没事多jiāo流jiāo流。”
安歌觉得前辈这话说得奇怪,“有一眼”她勉强知道些,大概是古玩圈子的一些行话,应该是说盒子内的东西还不错,她还没细看不好下定论;jiāo流到是没什么争论,但“指教”这词是怎么个意思?安歌有些不解。
照洪前辈的口吻是让她指教她?啧,别开玩笑了,她做为j市书画院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晚辈,这词怎么的也轮不到她身上吧。“前辈您真是太过谦了,是您多多指教才是。”
洪淑君摆摆手,半点也不在乎什么辈分之分,毕竟自己在文房器玩、古玩界还是个菜鸟,这东西人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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