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挂在树杈上的白雪震落下来,落在安歌的脸上、脖子里,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冷气。
安歌抹了一把眼睛,暗暗叫苦,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
半晌她才将大衣慢慢移上拉一些挡住半截脸颊,看着那些簌簌下落的雪花,努力让自己将它们当成宁城清河畔那棵老梨树,四月纷花、洋洋洒洒......
“哗”
又是一串冰凉的雪团下落,恰好盖住了她的额头,瞬时冻得她脑瓜一阵zhà裂般的疼。
好吧,看来这样的催眠是无效的。
高强度的刺激,弄得她连着打了几个打喷嚏,奈何都被憋在手心里。
......
齐修瑾捏着手机,指骨泛白、青筋显露,“嘭”的一下猛捶了仓壁,抓起旁边的耳麦,哑着嗓子问,“还要多久?”
旁边的直升机驾驶员不敢做任何停顿,立马回道:“大概一刻钟。”
后边的刘助理摇头叹息一声,递过一只浅棕的镜面抛光保温杯,温声劝道:“齐总,喝点水润润嗓子吧,还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如何,您这若没有最好的状态,可怎么应付待会儿的状况啊?”
刘助理说完又暗自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他们加班完毕之后会迎来这么一个晴天霹雳,然而相较于不确定的连环车祸,当下的局面似乎更让人揪心;而齐总,唉......自从他跟了齐总以来,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与运筹帷幄截然相反的情绪。
齐修瑾静默地看着那只保温杯,良久,抬手接了过去。
他幽幽摩挲着,光滑无暇的杯身冰凉异常,可与外边的冰天雪地一较又何足道哉?倏地他攥紧了杯身那丫头她那般怕冷。
“......她会没事吧,老刘。”
刘助理一愣,旋即把着耳麦肯定答道:“会的齐总,吉人自有天相,安歌小姐她一定会没事的。”他明白,齐总此刻要得并非他给出什么标准答案,他们都知道,那边激烈地战况,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
那些纷乱的声音停停歇歇,隐约间还听到些人声,有些疯狂亢奋。
安歌打喷嚏之余想,她大概估错了,或许歹徒不仅仅是歹徒那么简单......
qiāng声的空隙偶尔还能听见一些齐先生的声音,安歌很想奔过去一把抓起手机,只是她明白,暂时是不可能了,就在刚刚她还看到几枚子弹擦着松杆划过,留下几个深深浅浅的划痕。
这一切都预示着对面可不只一双眼睛那么简单,看来事情比她此前预想的更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吓过头了,反倒是冷静了些。
安歌有些天马行空地想,不是偷猎者、不是一般歹徒,自己不会遇上什么bào恐分子了吧?啧,想到此前的新闻报道,不会真那么点背让她撞上了吧?
可是不对啊,具之前新闻里的了解,那些人不是最爱挑一些人群密集的学校啊、火车站之类的地方吗?村子虽然人数不算少可也称不上多,他们为什么要挑上这里?说不通啊?
可是就目前双方的jiāo火的形式来看,除了那伙人似乎又找不更好的解释了。
也许她不该用惯有的思维想揣度他们?毕竟好端端的谁愿意去做那行径。打着光明的旗号,施行的却是最黑暗、血腥的手段,这种反人类、反社会、反文明、残害无辜民众的凶残本质,原谅她只能用痛恨来形容了。
那么,那些jc蜀黍是得了什么确定的“声音”所以特意蹲点吗?那这就厉害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蹲点的可能xìng倒是有,若是有确信的消息那她今天应该是上不来山的,兴许早几百米开外就戒严了。这大概也能够解释她之前坚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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