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小孩儿一般,耐心而柔和。
我“切”了一声: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自然而然地说道:“起来了,吹头发。”
陆向远本来还想给我吹头发,但是耐不住我强烈地拒绝,他才不情愿地站起来。
理发师通过镜子看到身后陆向远额头上的伤,好心地问道:“先生,我们这里有冰袋要不要敷一敷。”
听理发师这一提醒,我也看到了他额头红肿,想来应该是那瓶车用香水砸出来的。
活该!
我咬了咬牙,言辞犀利:“吹头发就吹头发,你看这个男人好歹也三十了,长得虽然不惊天地泣鬼神,还算是不污染社会,一看就是有fù之夫。他有人关心,你就专心给我吹头发,别在这咸cāo萝卜淡cāo心。”
理发师顺利闭嘴。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我的头发终于剪出来了,干练xìng感的短发。
我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眨着眼睛问道:“怎么样,陆向远?
“阿浔人好看,怎么剪都好看。”
我瘪嘴:“那我以后都留短发好了。”
陆向远赶紧改口:“女人还是留长发好。”
“师傅,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很虚伪,明明喜欢我留长发,偏偏说我什么发型都好看。”我将zhà弹抛到理发师的手上。
陆向远也眼风凌厉地看着他,他面部表情艰难,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看在你给我剪了这么好看的短发的份儿上,我就不为难你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见陆向远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往上冒,“你坐在这儿是干什么,我的头发可是因为你的小兰花剪的,不该去付钱?”
陆向远跟着理发师去付钱,回来之后脸就黑了。
“你干了什么,洗个头剪个发花了十万块。”
“我消失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给好姐妹带点见面礼不过分吧。这家店有附带美容项目,到处都有连锁店,我给盛好和安念各办了一张半年的美容卡。” 我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误。
陆向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不办个一年的?”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我就赶紧接话道:“我心地善良。”
我理直气壮地夸了自己一番之后,便仰着脑袋往外走,走了几步发现陆向远没有跟在后面。我转过身去,眉毛都扭成了一团,退回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看中里面的哪个姑娘了,给我说说,我帮你拉拉线。”
陆向远皱了皱眉,实诚地说:“我额头痛。”
“出息。”我白了他一眼,按着他的肩膀原地坐下,“在这里等着大爷。”
我向店员要了一个冰袋。居高临下地站在陆向远面前,颐指气使道:“大爷亲自动手,还不把你高贵的脖子伸直,背也给我打直了。”
于是乎全M市最贵的理发美容店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我拿着冰袋,使劲地摁着陆向远的伤口,他表情痛苦,却一言不发地任由我□□,进来好几个顾客看了都过来提醒我轻点,我只是威严地瞪了瞪他们,他们就沉默地离开。
“下次额头还会痛吗?”我弯下腰,与他面对面别有意味地问道。
“下次我额头痛的时候,你轻点。”陆向远没有预兆地伸出手扭了扭我的脸,然后站起来,微笑着走出店门。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一手chā着腰,一手指着陆向远的背影,破口大骂: “陆向远,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将冰袋还给理发店之后,赶紧追出去,陆向远已经上了车,四周车门紧闭。无论我拉哪一个都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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