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温柔。
她爱的人,哪怕曾经不经意伤害过她很多次,可她还是舍不得放弃。
她爱的人,是一个腹黑又傲娇,总喜欢欺负她,可却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人。
她爱的人,名字叫唐靳言,是她唯一的糖糖。
而这一幕,竟出奇地和景如歌曾经的一个梦境重叠起来,犹记得那是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唐靳言出任务时。
也是如同那时候一般,梦里的他,胸膛被一一颗子弹穿透,血花迸溅,温热了她的脸,冷了她的心,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戳进了她的心口。
“糖糖……糖糖……”
景如歌猛然回神,忽然心脏处传来一阵钝痛,她捂着胸口,冲着地面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血。
血呈黑红色,一个小小的,状似虫子的东西在血液里蠕动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
这一口血吐出来,景如歌也顾不得那么多,双眼通红,看见那抹倒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身影,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他跑过去。
悬殊怎么也没有想到,颜媚会违抗他的命令,对景如歌开qiāng!
看着四周已经对他起了杀心的人,他再次重复了那个手势。
悬祁早就被悬殊推出了外面,可当看见里面发生的那一幕时,还是被震惊住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不仅是自己输了,哥哥也输了。
他答应配合唐靳言和景如歌,是正确的。
生命从来都只有一次,人无疑都是有私心的,要为了谁,付出自己的生命,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勇气。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活下来,能够放弃自己的生命。
比如唐靳言,比如景如歌。
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糖糖,糖糖,你别睡,你醒来看看我,我是歌歌,你不是最喜欢欺负了我吗?你起来,我给你欺负,不还手,好不好?”
景如歌一双眼睛通红得仿佛滴血,跪坐在唐靳言面前,费力地抱着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像是安慰自己一样,泪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那颗子弹,穿透了唐靳言的心脏,血汩汩流下,瑰丽刺目。
那张俊颜,苍白如纸,仿佛没了任何生息,任由景如歌抱得再紧,也没有睁开眼。
“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说过,还要许我一场盛世婚礼的吗?你怎么可以骗我,你不要逗我玩了好不好?”
“糖糖,我知道你最喜欢欺负我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忍不住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一个是我……”
“我们分开了四年多,好不容易终于团聚了,你不能丢下我,丢下你的儿子,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快点醒过来,看看我,哪怕一眼也行,好不好?”
“求你了……”
如同羸弱无助的小兽的呜咽声,景如歌低低啜泣的声音,在异常死寂的空地上,十分清晰。
就连一向心如坚铁的悬殊,都有些动容了。
时一吩咐了人去找那个狙击手,看见这一幕,面瘫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复杂又痛心的神情。
他走过去,想劝景如歌,“太太,少爷可能已经不行了,您先松开他,让我带少爷去看医生可好?”
“你别过来!”景如歌反应剧烈,抱着唐靳言的手臂越来越紧,脑袋拼命地摇着,“你别过来,他只是在和我开玩笑,他没死,他是在逗我的……”
“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可以走?”
怎么舍得走?
说着,景如歌眼眶里死死忍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般,霎时间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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