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了下来。韩老打开干粮袋子,掏出两张饼,先是递给袁天下一张,然后自己自顾自吃起来。
袁天下背倚着大树,问他:“要不要整口热的?”
韩老说:“这么热的天,还整啥?吃饼就着凉水就可以。”说完,便是一骨碌喝了一大口。
“酒呢,要不要喝两口?”袁天下又问道。
“不了,不了,喝酒误事。”韩老看了袁天下一眼,忽的又道:“明儿个一早还要赶路。”
也是,到是自己俗气了些个。想到这里,袁天下便学着韩老有模有样的大口嚼起饼来。
韩老一边吃,一边笑道:“小天啊,看你这吃像,也不像是读书人,倒像是个和我一样的老江湖。”
袁天下也嘿嘿一笑:“可不么,韩老,还是您有眼光。我呀,就是一个书童,哪里是什么读书人!”
韩老拍了拍袁天下肩膀,摇头道:“你小子可别忽悠我,你不是去蓟县去妇人功曹什么的么?那可是个大官哩!”
“韩老别那我寻开心啦!功曹就是给别人打个下手,芝麻大的小官儿,可不是什么大官!”袁天下笑着摆了摆手道。韩老还真有意思,把“赴任”说成“妇人”,要不是他说最后两个字,还真把自己整蒙了。
“真的?”韩老一边说着,一边又递给袁天下一张饼。
“真的,韩老!比真金白银还真那!”袁天下哈哈大笑道。
吃过饭,袁天下和韩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他说人老了精力不成了,然后去远处马车旁的树下躺下了。
初夏的夜晚,深邃的天空挂满星辰,唯美而静谧。耳边会不时传来蟋蟀“唧唧吱c唧唧吱”的声音,初时会觉得刺耳,但听得久了,就像是一曲优美的乐章。伴随着娓娓细语的微风,让人无比舒爽。袁天下听着听着,忽然想到《稻香》,于是不经意间的轻哼起来。哼着哼着,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便靠在树下,准备睡一觉。
没过多久,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影渐渐向自己飞奔而来。袁天下搀扶着大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人影已经来到身边,顺势踢了几脚土,竟然把火熄灭了!熄灭前,袁天下看清了来人正是柳盈盈!
“你干什”袁天下刚要质问,嘴巴却被柳盈盈用手一把捂住。
“嘘!”她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就往西边的林子里窜去。
袁天下心里起疑,难道出什么事了?此时袁天下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手摸着额头,一手任由她拉着。路并不好走,一路坑坑洼洼的各种小土坡和泥洼。途中她见袁天下四肢疲软要跌到的时候,扶住了他,带他躲进了一处树林土坡后的凹处。恍惚中袁天下看到她从手腕间,掏出一根银针,朝自己头顶刺了一下。隔了没多久,袁天下感觉不是那么晕眩了,发现身上也渐渐有了力气。
袁天下刚要感谢她,却见她又伸出纤细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时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声音:“别说话,你看那里!”说完朝远处指了指。袁天下顺着她的手势从林子里望去,发现刚才宿营的的地方又燃起了篝火,而此时围在篝火边的人马有好几十骑,密密麻麻的把那块地占满了。除一人在马上以外,其余众人皆已下马。
只听骑马的黑衣人道:“老韩,那小子人呢,哪儿去了?你要搞砸了,到时候可别怪审大人把你”
“奇怪,我明明给他吃了蒙汗药,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一个年迈的声音道。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忽然向我们藏身的西边树林里望来。
袁天下立时惊呆了!这不正是刚才自己被柳盈盈拉走的时候,马车边失踪了的韩老么!加上听到这个对话,难怪之前有些头昏脑胀的,竟然是袁天下心里霎时凉了一大截,不禁小声的惊呼:“尼玛这车夫是伙同这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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